小姑娘浑身颤抖，却吐字清晰。
“姐姐，我们从没被关心过，也从没得到过任何温暖。我甚至不知道，她既然这么恨我们，又为何要生下我们？”
云枝月手轻轻收拢，摇了摇头。
无解。
元氏是自私自利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她们两个不能带给她任何好处，所以被凌辱虐待至此。
云摘星帮她脱下染血的外裙，仔仔细细给她擦拭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姐姐，我从前恨自己。恨自己是个女孩，我想，如果我是个男孩，或许娘亲就不会这么疯癫，你也能过得好一
些。”
“可到了后来，你被下毒关进柴房，娘亲拿着匕首，一下下在你身上割肉，我才猛然惊醒。她根本就不能算个人！”
云枝月并不记得这一段，就像是她不记得春柳都做过什么。
这都是她十岁之前的惨痛记忆，和她现有的十岁之后的凄惨，并没有什么两样。
她伸手揉了揉云摘星的发顶：“傻孩子，你没有错。不用替我担心，你看现在，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他们花重金请来的高手，也都被我杀了。”
云摘星趴在她怀里，紧紧抱住她。
“可是姐姐，只要我们敢
杀了元氏，云家一旦报官，你就算是郡主，也难逃责罚。不然让我去吧，我什么都不怕！”
“我只是太生气了，你过得太难太苦，好不容易日子有了起色，安王对你刚刚好了几分，她就跳出来搅局。”
云枝月心狠狠揪起来。
“你都……听见了？”
云摘星垂下眼帘，有些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你打我吧……”
云枝月心口如同堵了棉花，愈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