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氏这次竟然没有丝毫慌张,她从怀里掏出几封泛黄的书信递给暮辞年。
“安王,这是云枝月曾经和萧雨柔互通的书信。您可以对比字迹。”
男人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就彻底变得严肃。
一封,又一封。
整个正厅里只有纸张摩擦的声音。
云枝月说不紧张是假的,那段记忆,她几乎用尽了法子都束手无策,说明压根就不是被下了药,而是突发事端,才导致大脑机制强行忘掉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能用从前的某些事反复刺激,可要命的地方就在于——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云家嘴里也没有半句实话,黎乐死活都不肯说。
“云枝月,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暮辞年将一封信提起来放在她面前,信上有点点凝固发黑的血迹,字迹潦草却能辨认,一字一句全是哀求。
求云枝月放过她,声泪俱下,甚至卑微询问,她要到哪里才能苟活。
云枝月脑子嗡嗡作响,上次针扎一般的疼痛再次涌现。
她眼前忽然变得模糊,刚准备找个支撑,元氏就扑上来死死抱住她。
“月儿,求你说实话吧。当年你最后一封信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萧雨柔彻底消失!”
“我们云家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不背负这种无辜人命啊!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才华出众,就把人给杀了?!”
云枝月只觉得这些声音都开始缥缈。
杀人?她吗?
什么信,真的有这回事吗?
长剑再次架在脖颈,暮辞年眼底充斥着血红。
“云枝月,本王问你最后一遍,柔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