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更是有泪不轻弹,然而此时的初四不仅对着裴时乐跪下磕头,那双通红的眼更是好似下一刻便会流下泪来。
若非真真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难事,又有谁个七尺男儿会如此?
雨水落在院中的草木上,发出哗哗沙沙的声响,衬得这安静的夜愈发寂寂,让裴时乐仿佛能听到她那不受自控的突突心跳声。
她将手摁在自己心口之上,似乎如此才能让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安分一些,否则它因她的不安而失控得她便是呼吸都变得困难。
裴时乐眉心
紧蹙,一瞬不瞬地看着一脸紧张却又满怀希冀的初四,深吸了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问,只道了一句:“容我披件斗篷再随你走。”
她语气平静,与初四的不安形成了强烈且鲜明的对比,若非她发白的面色与说罢这话后的着急转身,初四都要险些以为她的内心与她的语气一般无动于衷。
她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在转过身听到初四感激不尽的再一次磕头声时悉数破碎。
她闭了闭眼,再次深吸一口气以求心中平静,却终究是徒劳。
裴时乐自衣缘上随意取了件斗
篷披上,将垂散于身后的长发随意拢做一束,当她再次来到门边时,门外却不见了初四的身影,唯见陆萤正在由夜雨里行至这屋前廊檐下来。
只见她发髻是解开过又重新于急忙中随意绾起的模样,肩头与裙裾皆被雨水打湿,显然是即将歇息却又在匆忙之间赶过来的。
可见初四为楚寂而来之事她已然知晓。
裴时乐匆匆上前,正要朝其行礼,却被陆萤抬手拦住,皱着眉道:“不行这虚礼了,马车我已安排妥当,你且管放心去,无需担心会否暴露。”
“我虽不知
楚寂现下情况如何,但有夏侯颐在,他当是死不了,你此去虽是为救他,但也要多顾及些你自己,无需太在乎旁的什么不相干的言语。”陆萤凝重的神色间满是对裴时乐的关心,说这话时她还将裴时乐的手握了握。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让楚寂的影卫来找我就好。”她在裴时乐的手背上拍了拍,“我让阿林亲自送你出去乘车,我已经让那个叫初四的小伙子去马车那儿准备着等你了。”
陆萤自来时到这会儿都没让裴时乐开口说上句话,她话里话外都透着的关切
让裴时乐感激得眼圈发红,想说道谢的话,却又被陆萤一句“去吧,照顾好自己”给堵了回来,最终她只朝是其福身,紧抿着唇随林姑姑离开了。
待林姑姑再回到她身旁来时,只听她叹息般慢悠悠道:“时乐小姑娘今回这一走,怕是就不会再回来我这儿住了,阿林你说是不是?”
林姑姑毫不讳言道:“这不正合公主的意吗?正好这回事情过后楚大人就能将她留下亲自照顾她了。”
陆萤只笑不语。
只听林姑姑默了默后不解道:“公主如何知晓楚大人今夜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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