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炽热到近乎灼烫的鼻息充斥着裴时乐的每一个呼吸。
他的吻有如攻城略地的军队,强硬又蛮横,让她根本无法抵御,唯能被迫承受。
她觉得此时的楚寂好似疯了一般,不似人,更像是头疯狂的猛兽,仿佛要将她啃食殆尽才肯罢休。
裴时乐不知自己被迫承受他的狂吻有多久,她不仅觉得自己口舌麻木,便是整张脸都酸疼麻木起来,眼圈通红,心有悲凉与嘲讽。
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吧?对待玩物才有的真正模样。
就像他昨夜拿着刀要划破她脖子取她性命一样。
她早已不想再因他
的无情与冷漠而落泪,可此时他被她强迫得愈来愈难受甚至是痛苦,推不开他更逃离不了,以致她通红的眼圈里最终水雾弥漫,凝成了泪,自眼角滑下。
滑入他们彼此的嘴角。
泪水的苦咸之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
有如失控一般的楚寂此时蓦地停下动作。
他像中了迷香之人忽然清醒过来一般,眸中褪去阴桀与冷漠,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他眼前的裴时乐,一张樱唇比抹了口脂还要嫣红,因麻木而微张着合不上,眼圈通红,眼角满是湿漉漉的泪痕,鼻尖亦是发红,那细嫩的下颔不仅一
片通红,更是因他方才的掐捏与他下颔才冒出的胡茬给磨破了皮,正往外沁着血点子,一副明显才被人凌虐过的模样。
而这施暴之人,正是他楚寂。
他怎么……
裴时乐趁他出神之际,抬手将他推开。
她没有踢打也没有怒骂,更没有将他赶走,只是不再看他一眼,背过了身去。
他的去留从来都不由她,况且这地方本就他替她安排下来的,若当真要走,该走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