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扬公公见到气色明显不佳的楚寂时,皮笑肉不笑地明知故问道:“瞧着楚指挥使面色不佳,可是身有不适?”
“康扬公公果真是个会极了察言观色的,楚某这身子的确不适得紧。”楚寂边含笑接话边兀自倚到了为首的圈椅里,甚至毫不见外地懒洋洋翘起了二郎腿,“瞧楚某身子如此虚弱,想来康扬公公是不介意楚某这般倚坐着身的。”
康扬公公:“……”不,他非常介意。
只是楚寂这厮向来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若真按常理同这厮计较,最终也只能是他自己被气死。
康扬公公在心中如是宽慰着自己,面上仍是掐着
笑道:“杂家自是不会介意,杂家今儿个来此,为的也是同昨晨同样之事,不知楚指挥使今日作何答复?”
自楚寂来到这厅子开始,康扬公公便细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哪怕他言行举止同寻日里那般不修边幅,但他的气色却是明显的亏损,想来是昨日的紫毒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这天下,无人能承受得住紫毒毒性,哪怕楚寂这厮命大熬过了昨日,但他已两次身中紫毒,如今侥幸活下,往后也无多少时日可活。
并且,是在紫毒的极致折磨中痛苦死去。
紫毒不仅能毁人五脏六腑,更能损人心智。
楚寂这厮届时就算命大留得一
条性命在,却也会变成一个丧失理智、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便是与陛下作对的下场。
楚寂这厮本就是陛下仁慈才得以活命的棋子,不想着对陛下感恩戴德便罢,竟还屡屡违逆陛下,如今陛下让他二次服下紫毒,也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