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寂今番由裴时乐为他解毒,已暂无性命之忧,然诚如裴时乐梦中所见,他体内的紫毒却更深了。
是以眼下他即便保住了性命,身体却只恢复了旬日里的两三成状态而已,兼白日里解毒之后未能好生将养,这会儿面色依旧青白难看,全然没有往日里的风采。
他看着裴时乐紧拧的眉心,情不自禁伸出手,用指腹轻抚而上,似要将她眉心抚平。
裴时乐回神,猛然将他的手给打开,同时坐起身来,拉开与他的距离。
“醒了?”楚寂收回手,毫不介意地轻轻一笑,似关切又似玩笑道,“累坏了?”
裴时
乐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想到白日里与他解毒之事,霎时面红耳赤,沉着脸语气不善地反问道:“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来我这儿干什么?”
“裴小姐这是在关心楚某的死活吗?”楚寂笑意更甚,“托裴小姐的福,楚某暂时还死不了。”
听楚寂如是说,裴时乐面色愈发涨红,深觉楚寂这厮当真无赖又无耻,任是任何时候都能玩笑得起来。
“楚大人若是无事,还请你离开!”裴时乐咬牙道。
“这儿可是楚某的北镇抚司,裴小姐要楚某离开到哪儿去?”看到裴时乐安然无恙醒来且还有力气来骂他,
楚寂看着她身上那特别的色彩,本是阴郁的心因她而轻快了些,便又忍不住想要与她玩笑。
甚至,离了身下的圈椅,朝床上的她倾身靠近。
裴时乐第一反应就是扬起巴掌要朝他脸上掴来,可看着他虚弱青白的面色,她扬起的巴掌终是没能打得下手,生怕她一巴掌将此时的他打得口吐鲜血。
她愤而要收回手,不想楚寂动作却快她一步,在她收手之前擒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收回手。
只听楚寂笑吟吟道:“怎么?裴小姐是心疼楚某,不舍得打楚某?”
裴时乐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楚大人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