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寂吃得津津有味。
裴时乐深吸一口气,眼下也无暇与他计较,趁着此时只有他们二人而已,抓紧机会问道:“吕尚书所说的永嘉侯府收容斡国细作是怎的一回事?周明礼涉嫌秋闱舞弊又是怎的一回事?”
前边她站得离周大郎并不远,吕尚书与周大郎说的话她听了个完全。
以及周明礼不仅涉嫌秋闱舞弊更是被北镇抚司所缉拿,这两件事情皆是前世所未曾发生过的。
若说前者是永嘉侯府咎由自取,那后者呢?
楚寂虽知裴时乐对周明礼并无情意,可听着她着急问及周明礼之事,他吃着
枣糕的好心情还是霎时变得不畅快起来,以致他并不回答裴时乐的问题,而是顽劣一般的笑意反问她道:“怎么?裴小姐这会儿是着急心疼起你那即将和离的丈夫来了?”
裴时乐担心饿着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又拈起一块酸枣糕,边等着楚寂的答案,谁知却等来他这阴阳怪气的一问,她顿时脾气一上头,反手就将手中的糕点塞到他嘴里,恼道:“楚寂你能不能正经点儿?眼下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楚寂被突然堵到他唇上来的枣糕“逼得”只能张嘴咬住,然而他的反应却有些怔愣,还好
奇般地眨了眨眼。
他不曾见过这般的裴时乐。
这般气恼之下的举动是唯有对熟识之人才会有的自然而然的反应,任何人皆如是。
如是想,楚寂心中的不畅快又一扫而净。
裴时乐看着他怔愣眨眼的模样则又感觉她像是看见了她的柴狗,让她险些没忍住笑起来。
“好吧,说正经的。”楚寂自也知眼下并非玩笑的时候,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不相干的话,而是拈起一块枣糕递到裴时乐嘴边,一边道,“你问了我两个问题,你想先听我说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