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秋一想到永嘉侯做的那档子事,向来为人正直的他便忍不住直蹙眉。
他本就这事说出来只会污了裴时乐的耳,但想到她如今是永嘉侯府的儿媳,这事情她始终是要知晓的,他提前告诉她也并无不可的。
而且这事可以往小了说,也可以往大了说,若是有人想要将永嘉侯府置之死地,单就永嘉侯今回做的这个事情,也足够让整个永嘉侯府连坐罪名的。
“三日前,斡国齐王世子携其世子妃路过京城,于官驿落脚,打算停留一日,后才赶往北地。”裴应秋神色严肃道,“齐
王世子夫妻今回前往北地是为求药,因为时间紧迫,他们不得不途经我大燕京城,此事斡国皇室早有书信来征求过我大燕朝廷的同意,不过事小,便没有对外公开,如此也能省去不必要的耽搁与麻烦。”
“但是在齐王世子夫妻下榻于官驿当夜,永嘉侯领着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之职,值守期间竟色心大起,闯入了齐王世子妃的浴间!”
说到此处,裴应秋脸色难看至极,可以看得出来,他单就转述这个事情,他都觉难以启齿。
裴时乐则是目瞪口呆了。
她知道永嘉侯是个道
貌岸然的伪君子,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色胆包天到如斯程度,竟敢私闯齐王世子妃的浴间!
他这哪里是招惹是非而已,他这分明是想要整个永嘉侯府给他陪葬!
而且重要的是,这个事情,她前世时根本没有发生,今回怎就发生得如此突然?
是否是她改变了永嘉侯府里的一切事情,导致从前没有发生过的一些事情都在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
她虽然盼着永嘉侯府没有好下场,但眼下她还没有与永嘉侯府划清关系,一旦侯府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会受牵连。
后边的话,裴
应秋没有再往下说,裴时乐聪慧,多少也能猜得到后边的事情。
或是当时在场的北城兵马司的人压住了这个事情不让齐王世子知晓,又或是齐王世子知晓了,但鉴于这是大燕地界,加上他们是轻车简从而来,不宜将事情闹大,只能暂且忍住了这口恶气,不予追究。
如今齐王世子夫妻已然从燕京离开,但这个事情却没有解决,又究竟如何解决,朝廷目前还没有下旨。
这事情往小了说,那是永嘉侯为人品行不端,可罚奉,也可褫夺其侯爵作为惩罚,若往大说,那也极有可能
被定为对大燕朝廷怀有异心之罪,否则为何他如此有辱齐王世子之妻而齐王世子如此轻易就不追究了?
如此罪名可是与叛国无异,倘若朝廷下旨坐实了他这个罪名,整个永嘉侯府便都会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这事情,我本想这两日让你母亲去告诉你,让你心里好有个准备。”裴应秋神色不仅严肃,更是凝重,“娇娘,这段婚事,是裴家害了你,身为人臣,爹爹不能对朝廷做出的决定有任何异议,但是作为父亲,无论永嘉侯府如何,爹爹都不想也不愿意你受侯府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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