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与食方是楚寂昨夜就托夏侯颐写的,他本是打算今晨裴时乐醒来时给她的,只是想到她昨夜那绝望般质问的话,他终是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而这一整日他脑子里总不时浮现裴时乐泪落如珠的模样,致使他心烦气躁,便寻思着今夜来这宁心院走一遭,将药方交给她为好。
离开宁心院时楚寂死死揉上自己眉心,心中非但没能冷静,反是更躁了。
这女人明明与他毫无干系,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甚至,那股子仿若灼烧血液与肺腑的感觉似又在他身体里蔓延开了。
他几
乎是跌撞着来到夏侯颐面前。
夏侯颐见状,面色一沉,当即伸出手来为他号脉。
“你最近没有按时吃我给你配的药?”夏侯颐问,语气沉沉。
楚寂道得云淡风轻:“半月前入水救一孩子时不当心把药弄丢了。”
“那昨夜你回来时怎的不说!?”夏侯颐脸色更沉。
“忘了。”楚寂收回手,笑了笑。
“你——”夏侯颐成功被他气到,“你这是不将自己的命当命!”
“反正也没多少年头可活了不是?”楚寂耸肩,毫无所谓。
“要是可以,我真想现在就弄死你。”夏侯
颐咬牙,“如此还省了我的力气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