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知晓这些?”裴时乐蹙眉,语气也变沉,“打听楚寂又是想做什么?”
“昨日听爹娘说到的,爹娘担心阿姐在北镇抚司里会被里边的阵仗吓坏。”裴时君察觉她语气不对,也不敢像前边那样和她玩笑。
“第二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裴时乐盯着他。
裴时君有些支吾:“我就是好奇,所以就问一问嘛,要是——”
裴时乐面色一沉:“说实话。”
裴时君顿时耷拉下脑袋,老实道:“听多了外边关于楚寂楚大人的传闻,我就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或许,他像最近盛行的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其实是装的?是在忍辱负重筹谋着什么大事?
我觉得——”
“什么话本子!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书学看什么话本子!?”裴时乐再一次打断裴时君的话,语气颇激,“还有,你才几岁?外边的事有多少是你能觉得出对错出来的!?”
“什么楚大人!他就是一个无赖无耻之徒!”裴时乐说着说着,双手都攥成了拳头,“日后不许提他!关于他的所有都不许看!明白否!?”
在她的声色俱厉下,裴时君哪敢说不,只能点头。
虽然他还想问阿姐缘何能这么肯定楚大人是个无赖无耻之徒,但看她一副恼怒的模样,他不敢再问。
感觉阿姐与楚大人有过接触的样子?他还是等下回再问阿姐好
了。
北镇抚司衙门的极刑室里,楚寂正在刷洗一犯人,没来由的鼻尖一痒,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一时没掌控好力道,手中钉满铁钉的铁刷子一不小心就直接把犯人那刚被热水烫过的大腿肉给全刷了下来。
血淋淋的直见骨头。
只听犯人惨叫一声,额上冷汗豆大,疼到浑身不停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