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不算过命的交情。
顾荣道“我信小宁大夫。”
不,她信有清正之名,怜惜弱小的谢小侯爷。
“小宁大夫暂留伯府的三日,居竹葳蕤,顺便点拨舍弟身边的不言几句医术,可好?”
“好。”
谢灼无甚意见,从善如流。
“小宁大夫,请。”
顾荣亲自将谢灼送去竹葳院,细心周到的安顿好。
天边最后一缕夕阳被夜幕所吞噬。
皎洁的月亮缓缓升起,爬上树梢,洒下银色的光辉。
顾荣随意地斜倚在软榻上,手中轻握着一盏已失去热气的茶。
谢灼为人端方自持,清隽淡漠,深得贞隆帝宠信倚重,是简在帝心的宠臣,也是权势滔天的权臣,风光无限。
上一世她没有听过谢灼半分劣迹。
最起码,在她被囚禁前,谢灼干干净净。
也并未听闻谢灼与女子有牵绊,是真真正正的不近女色。
当然,也不尽男色。
那时,为了将裴叙卿送上吏部郎中的位置,她围魏救赵携重礼拜访忠勇侯府老夫人,以期老夫人能在谢灼面前替裴叙卿美言几句。
离府时,远远瞧见了谢灼和乐安县主。
正如她先前所言,谢灼对乐安县主并无男女之情,然而他依旧是乐安县主最坚实的后盾,最稳固的避风港。
大权在握的谢灼很是照拂乐安县主。
偌大的上京,无人敢轻视乐安县主。
谢灼的照拂和纵容,是乐安县主横行无忌的底气。
那乐安县主做的恶呢?
谢灼该承担责任吗?
顾荣紧握着茶杯,手指慢慢收紧,指甲在杯壁上划过,发出尖锐的刮擦声。
她记得,记的清清楚楚。
被关在暗牢里受尽折磨的那些日子,不止一次从乐安县主口中听到谢灼的名字。
面对她的哀求、痛骂、哭嚎,威胁,乐安县主说有长公主和谢灼,她永远翻不出五指山,即使侥幸逃出去,也无人敢接她的诉状。
在这件事情里,谢灼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不知情的袒护,还是知情的放任。
她恨裴叙卿和乐安县主,自然是恨屋及乌。
所以,她精挑细选了谢灼。
可数面相处,心底越发动摇。
顾荣心烦意乱地将茶盏重重地磕在案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溅得茶水四散。
最烦这种黑不黑白不白,拖泥带水的情况。
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利用就是利用!
“小姐,您的手还伤着呢。”青棠忙道。
顾荣气恼“明日把这套茶盏卖了,换成米粮,送去济慈院。”
青棠愕然,睁大眼睛“小姐,这套茶盏是您的心头好,您总说花纹烧制的极妙,独一无二,还说……”
“犹如一团烈火,张牙舞爪,丑陋至极,哪里谈得上极妙?”顾荣轻轻推了推茶盏,将其移出视线。“为何非要在杯底绘制‘安’字,这让人不得安宁。”
青棠:小姐是吃了爆竹了?
“是是是,丑的要命。”
“惹小姐不快,就是茶盏的死罪。”
青棠边用哄孩子般的语气哄着顾荣,边手脚麻利的撤下茶盏。
这套茶盏,值上百两银子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