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睡下后,黎书禾便返回到堂厅,只见刚刚还一片其乐融融、充满欢声笑语的人群,如今也都已经退散离开,最后只剩下沈母一脸忧愁地坐在那里。
毕竟谁家没有一两个这样的人物呢,所以对于这种情况大家还是能够理解的。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归都是沈府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再驻足在此便有些不妥当了,于是便纷纷告辞离开了。
沈母见黎书禾进来的身影,连忙迎上去,满脸忧虑地看着她问道:“书禾,意儿现在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黎书禾连忙将沈母扶到椅子上坐下,安慰地笑了笑:“无事,母亲,知意只是受惊了,如今在房中歇息呢。”
听到黎书禾的话,沈母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想到什么,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开口。
“家门不幸啊,我沈家怎会出这么一个逆子。”
接着她转过头来,一脸歉意地看向黎书禾,愧疚地说道:“书禾,今日之事是我沈家对不住你们啊。”
黎书禾连忙摇头,“无事的母亲,只是这事儿您要怎么处理?”她试探性问了下。
沈母顿了顿,面色有些为难,“说到底都是我的血脉,再加上处置过重也不好给族中交代,毕竟唉!”
黎书禾听闻后眼睛划过暗芒,毕竟都是她生的,即使不怎么亲近也是她的儿子,确实很难抉择,再加上沈知渝现在是沈家联姻的对象,也不好处罚过重。
说到底,沈母也不想责罚太重,毕竟也没出什么事情。
虽然黎书禾知道原因,但也不免有些气愤。
她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地看着沈母,语气带着几分认真。
“二公子所作所为,容书禾说一句冒犯的话,此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给沈家带来不了任何利益,您说呢?”
黎书禾直白的话语,让沈母不禁脸色一僵,心中暗自感叹这个黎书禾说话真够直接的。
她心里也明白了,沈知渝确实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仅不能给沈家带来什么好处,反而经常惹出麻烦。
对于沈知渝的后续安排,沈母仍然感到有些棘手。
毕竟,沈知渝再怎么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儿子,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绝境而无动于衷。
面对黎书禾的质问,沈母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该当如何?我知道你今日很是气愤,我作为知意的母亲也是一样,但说到底都是我的儿子,我也不好不管他的死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