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子说是拿了那日姑娘留下的珠钗,过来提亲,还说……还说若是老爷和老夫人不见他,便要嚷嚷那日与姑娘之间的私事,让盛京中所有人都知晓。”小厮说完连忙跪在地上,满脸都是紧张惧怕的模样。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原本他也是不想说的,只是若是不说任由着顾修远闹起来,后果他更是承担不起。
“去!去把他给我带进来,若是有半句谎话,我必定要让小厮打断他的腿。”李大人被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手指指着门外,哆哆嗦嗦的抖个不停。
“记着别惊动了旁人,悄悄地把他带进来。”现下的府里,可是在经不住这样的丢人现眼,现如今外头本就流传着毁了府上姑娘清白的人是他,若是叫人在瞧见她们把人带进来,还不定要怎么大肆宣传。
片刻功夫,顾修远跟在小厮身后进来,朝着李氏夫妇二人便拱手行了一礼:“今个儿在下是来提亲的,还望大人与老夫人能够同意。”
侯府早已经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至今外头还欠着一些银两不曾偿还清,眼下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供他过来提亲使,好在他偷偷藏了李三姑娘的一支发簪,就怕他事后不认账,现下也算是有个物证。
“提亲?”李大人瞥了
他双手空空的模样,忍不住出声嘲讽:“我活了这样大的岁数,还不曾听说,谁上门提亲是空着手去的。”莫说那些个首饰银钱布匹一些东西,就是提亲所用的两只大雁也是连着个雁毛都不曾瞧见,难为他还有脸说是上门来提亲。
顾修远被这样挤兑嘲讽,面上仍旧不红不白,勾了勾嘴角从衣袖中拿出一支用米粒儿穿成花制成的簪子在她们二人跟前逛了一圈:“大人说笑了,在下怎么能算是两手空空来的呢!我可是有姑娘所赠的珠钗为证。”
自己女儿的东西,就算是李大人不认识,李老夫人也不可能不认识,因此在他才刚刚拿出来时,她脸色便立马惨白了下去,双眸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簪子,好一会儿才暴怒:“你别以为你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偷来阮儿的珠钗我们便能同意你这样的妄想。”
顾修远的名声从前便也罢了,只是现如今盛京之中哪里还有不知晓他事迹的,因着抢夺自己夫人的陪嫁而进了顺天府,现下还想着攀上自己这门高枝,实在是妄想。
“李老夫人何必这样动气,在下也是顾念着日后二位便是在下的岳丈岳母,若是闹得太僵,怕是姑娘日后在其中也是难做。”顾修远现下瞧着,从前的仪表半分没有
,反而更加显一副小人模样。
“谁是你岳丈岳母,若是在胡乱叫,小心我叫人打断你双腿扔出去。”李大人本就被他气了个够呛,现下又听他这样大言不惭的说着,心里直窝火恨不得现下立马叫人拿着棍棒把他狠狠打一顿在扔出去,方能解了心里的怒气。
“我知晓大人与老夫人怕是并不信我所说,阮儿姑娘后腰处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红色胎记可对?”顾修远一字一句慢慢说着。
李大人夫妇却直接白了脸,哆嗦着嘴巴在说不出话来。
若是旁的证据都可以想着法子去捏造,唯有这样的事是做不得假的。
女子身上的体征,唯有近身伺候的女使才能知晓,剩下的便是父母与成婚的夫君,剩余旁人是断断不会在知道的。
现下顾修远张口便能说出来,可见那日毁了她清白的确确实实是他无疑。只是李大人却又想不明白,既然是顾修远所为,那与杨允恒又有什么关系。
“在下与阮儿姑娘一时情不自禁做了这样的事,还望两位能够尽早答应这门亲事,于两家面子上也能好看些不是。”顾修远李三来了,就打定主意要把这门亲事说成。
“谁知道是不是你收买了府里的奴才,这才知晓这些个辛密之事。”李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