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下意识地低声喃喃:“可是你却并非……”
并非是普通的女子反而和皇亲国戚,贵族们关系匪浅,尤其是和那位大名鼎鼎的远亲王殿下反而和这位端木小侯爷一前一后的过来。
难道说这个女人和皇叔这种关系,难道不想传闻说的那样亲密吗?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小侯爷。
端木锦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路漫儿不解地追问道。
辰王心中有话要说,却又觉得不便启齿,只能频频用眼神示意着她。
“殿下,您怎么了?”这时,白如兰端庄地走了过来,看到辰王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分说地瞥了一眼齐晓晓,微笑着说:“听说齐姑娘和小侯爷自幼定了亲,今日相见实属难得,我们这番前来,或许是有些冒昧。”
聪明如她,一眼就看出了几人之间的奇怪关系。
自然要上来火上浇油一番。
果然不出所料,听了这话之后,辰王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
路漫儿听出白如兰话中的含义,是在暗示自己和这位小侯爷关系匪浅,也是在讽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过懒得理她。
此时已非辩论之际,她也不愿意在此与白如兰纠缠,便轻声道:“白姑娘开玩笑了,实际上是我打扰了您和殿下叙叙旧。我还有急事,就此告辞。”
没有正面冲突,也不想语言交锋,反倒显得这个女子清新脱俗,气质不凡。
白如兰谋划失败,只能灰溜溜的面上的笑容一僵:“好的,齐姑娘请慢走。”
“别在这儿发呆了,我们走吧。”路漫儿看了一眼端木锦,绕过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哦。”端木锦被辰王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连忙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齐瑶儿看到她,顿时怒火中烧,毫不顾忌地怒吼道:“齐晓晓!你这个狡诈小人,都是你害了我!你给我回来,向陛下解释清楚!你这个贱人!”
“跪下,不准乱动!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就见那群带刀侍卫持刀拦住她,“佛殿前不得喧哗,还不闭嘴。”
齐瑶儿怒目圆睁地盯着路漫儿,不顾侍卫的制止,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有丝毫动弹,却依然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禁军渐渐失去了耐心,一刀重重地拍在她的嘴上,打得她满嘴鲜血,口中牙齿都碎了。
“啊!”齐瑶儿痛
苦地惨叫着,整个人跪倒在地,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禁军冷冷地踢了她一脚,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回原位,冷声道:“再敢胡闹,你这张嘴就别想再有了!”
禁军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围观的人群渐渐聚集了过来,议论纷纷。路漫儿心知不妙,连忙拉着端木锦往人群外挤去,试图避开这场尴尬的场面。
但齐瑶儿却仍旧不甘心,她扭动着身体,竭力挣脱禁军的束缚,口中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吼:“我不会放过你的,路漫儿,你这个贱人!是你陷害我,真相一定是这样的,来人啊,帮帮我,我要告诉陛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卑鄙行径!”
禁军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动摇。他们经历了太多这样的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对于一些贵族小姐的耍无赖,早已见怪不怪。
路漫儿领着端木锦匆匆离开,但心中却也忐忑不安。她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齐瑶儿的愤怒只是个开始。她们既然成了齐瑶儿眼中的眼中钉,必然会面临更多的困扰和阻碍。
“这……”端木锦看向路漫儿,神情有些担忧。
路漫儿轻轻摇头,试图安抚他:“没事的,我们暂时先离开,待事态平息后再作打算。”
两人匆匆离开了佛殿,来到了宫城的外围。路漫儿心中也不免忐忑,她知道,齐瑶儿的愤怒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她们必须小心应对,以免被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
身后,齐瑶儿的指尖因为鲜血的浸润而变得苍白,血迹在她纤细的手指间如同残留的血色绸带,诉说着她的痛楚。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她颤抖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寒风穿透,每一根细胞都在尖叫着疼痛。
”好生生一个美丽的女子,竟然落到这幅田地,也是太惨了些。“端木小侯爷一向怜香惜玉,见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走不动路。
”小侯爷救救我,我也可以做你的未婚妻的!“曾经风姿绰约的齐家大小姐,不仅被心爱的王爷抛弃,就连本来是掌中之物的端木侯爷夫人的身份都丧失掉了。她那双如水晶般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因为恐惧而迷离,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在向她招手,让她心生绝望。
”快走吧,不是还要退婚吗?“在不远处,路漫儿的步伐轻盈而洒脱,但在她的双眸之中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阴影。每一步她都仿佛跨越着一个个困难和磨难,
但她的脸上却毫无动容,沉着冷静。
不为外界所动。
“唉,这一幕真是太惨了,太惨了呀!这样美丽的女子是这样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心碎。”端木锦忍不住再次转头凝望,眼中满是无奈,“你这个女人,心思实在是难以捉摸,明明亲人在求,却冷漠如冰,这一切竟无法触动你的心弦?”
路漫儿冷笑一声,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啊,端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