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黑色的绸缎覆盖大地,而白夫人的哭声却如悲怆的孤魂,在宁静的夜晚回荡。
”然儿,我可怜的然儿……“她的哭泣声仿佛是大地裂开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如同风暴中的呼啸。
白老爷的目光沉凝,脸上的表情苦涩如寒潭深处的冰霜。他的声音低沉而悠扬,如同寒山远处传来的回音,试图在哭泣的夜风中给予一丝慰藉,“夫人,请勿太过伤心。孙太医虽然言之凿凿,但也表示孩子的伤并非毫无希望。现在最为紧要的还是精心治疗。”
白夫人红肿的双眸点头,泪水如同星辰之泪,微弱而沉重。白老爷将目光转向孙太医,“太医,你是太医院中医术最为精湛的一位,实话告诉我,苏然儿的手,康复的可能性如何?”白老爷的目光锐利如夜空中的孤鹰,逼视着孙太医。
孙太医略显犹豫,微笑中带着一抹难言的沉重,“只要用心呵护,康复的机会仍然存在,但……”
“但是什么?”白老爷的声音如寒江冰冻,刺骨入
骨。
“但是,少爷的受伤太过严重,要完全复原,唯恐难以为继,极可能会留下一些无法避免的后遗症。”孙太医叹息一声,如同风中飘扬的幽烟。
“是何等的后遗症?”白老爷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到了极点,宛如乌云密布的山巅,遮天蔽日。
“少爷的伤势……确实不轻!康复后如何这个说起来还不好说,要视乎少爷的具体恢复情况。若是康复良好,或许影响不至太大;若是康复欠佳……”孙太医的话戛然而止,如同风中的落花,无声无息。
然而,所有人心中早已揣摩——若是康复不佳,那注定是残疾!
白老爷又追问了几句,随后孙太医带着其他医者离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房内,留下的只剩下亲属。
白老爷阴沉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冰,厉声质问白夫人,“你带然儿回娘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让苏然儿遭此毒手?说!”
白夫人吓得脸色苍白,毫不迟疑道,“是齐晓晓!竟然动手伤人!都
怪那个贱女人!”
白轩宇的眼瞳微微一缩,又是齐晓晓?
接下来,白夫人将整个过程复述一遍,着重描绘齐晓晓的狠辣与残忍。但出于某种私心,她故意回避了齐老爷在其中的角色,生怕引起老爷对她娘家的不满。
‘老爷,然儿这次真的太冤枉了!我万万没想到齐晓晓那个畜生竟然如此狠毒,让苏然儿受了这么大的苦!老爷,您务必为苏然儿讨个公道,我要那个贱人齐晓晓遭受千刀万剐,永世不得好死!’
白夫人满脸仇恨,对齐晓晓的仇视到了极点。
白老爷眼底闪过一抹冷艳,‘然儿遭此重创,我定然会为他讨回公道,只是不是现在。’
‘老爷?’
‘三日之后,正是太皇太后五十岁的寿辰,陛下有谕令,文武百官皆须前往相国寺,为太皇太后祈福。这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