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冬湘就喜滋滋的拿着银钱和买的东西回来了。
云倾月问:“没让其他人发现吧?”
冬湘摇头:“按姑娘说的,我买完后特意用篮子装着,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那就好。”
日暮偏西。
没多久,天就黑了。
云倾月让冬湘把纸钱烧起来,冬湘看着满园的枯草和木质的房屋,蹙眉道:“姑娘,不好吧。这里都是易燃的东西,万一烧着了就不好了。”
云倾月嘴角勾了勾:“不烧起来,我们住哪儿?”
“啊?”
冬湘一时没明白。
云倾月敲了敲她的脑袋:“笨啊,这破房子存在,所以我们只能住破房子,若是破房子不在呢?”
冬湘瞬间明白过来:“姑娘的意思是烧了房子。”
云倾月赶紧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我可没说,我只是说这天干物燥,一不小心……”
剩下的话云倾月不必说,冬湘已经明白了。
她拿着天灯道:“姑娘,那这个做什么用?”
“光我们的房子着火多没意思,不如大家一块。”
冬湘不得不说,这个云倾月不仅聪明,而且损。月姮母女碰到云倾月,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想跟她玩,呵呵,还
是洗洗睡吧。
云倾月让冬湘烧制,点天灯,没一会儿就刮来了一阵风,直接将带火的纸吹的到处都是,很快便引燃了房顶的枯草。燃烧起来。
而天灯呢,顺着风废飞出院落,有的掉到了院子里,有的掉到了花园里,变成了火源。
很快整个月府到处都是起火点。
等大家伙发现的时候,半个府宅都烧了起来,最后还是潜火队来了,才把大火扑灭。
月夫人和小妾们为了逃命,各个衣不蔽体,灰头土脸,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月老爷也没好到哪儿去。
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由几个人架着,腿脚发软。
所有月家人有一个说一个,都是狼狈至极,唯独云倾月出来的时候光鲜亮丽,一点狼狈相都没有。
月夫人看到她,气的火冒三丈。
指着云倾月的鼻子骂道:“你还敢来,潜火队的人已经发现了,是你放的火!”
“母亲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天灯是不是你放的?”
云倾月这次恍然大悟似的:“是啊。”
月夫人见云倾月承认了,赶紧对众人道:“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个扫把星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分明就是相让我
们置于死地。”
说着又跑到月老爷面前道:“我先前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女儿跟你已经离了心。
说不定心里恨不得我们全都死了呢。
这种祸患不能留啊。”
月老爷脸色也很难看,他瞪着云倾月道:“好一个逆女……”
“父亲,我是为了祭奠母亲,才放天灯的,我娘死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餐。
那时候我们刚回庄子上没多久,她因为缺衣少食饿的只剩皮包骨。
但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你,她只是太想你了。最后忧思成疾,吐血而亡。
她临终前对我说,有事有一日父亲接我回家,一定要烧纸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