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最后变得尖锐,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一般。
梦里,王长松也曾尝试要看看那女子的面容。
可扯过她的肩膀之后,看到的不过也是后背。
两面后背,这女子没有脸!
这个认知直接吓醒了尚且还在睡梦之中的王长松。
他猛然坐起,汗流不止,十分惊恐,嘴里还念叨着:“窈娘,不,不是我。”
王长松新纳的小妾被这动静闹醒,软若无骨的附在了王长松的身上。
“夫君,怎么啦?”
王长松却被女声吓得惊叫一声,一把将
那女子推倒在地,便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跑了出去。
留那小妾满脸痛苦的叫喊着。
王长松充耳不闻,跑出去老远,凉风吹了吹,这才觉得脑子彻底清醒过来。
忽而远处一阵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器械碰撞的声音让王长松彻底清醒过来。
原是曹氏听说王长松叫喊着跑出了小妾的房间,害怕是有歹人行刺,这才叫了府兵。
远远便能听到那曹氏关切的声音。
“大人,可还安好?”
远处只能看见王长松穿着单薄的里衣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台阶下。
带到由远及近了,这才见他垂首低头,看不清表情。
曹氏一下子心更慌了。
忙不迭的将大氅盖在了王长松的身上。
王长松见自己的手腕处搭上一只涂着猩红蔻丹的手,猛然想起梦里那喊冤的女子似乎也涂着这样血红的蔻丹。
像是用人的鲜血涂上去的一般。
“啪——”
王长松不由分说,反手一巴掌打在曹氏的脸上,曹氏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嘴角顷刻溢出鲜血。
“毒妇,就是你要害我!还不快滚?!”王长松指着曹氏,吹胡子瞪眼气到极点。
恨不能一剑砍死她才算快活。
曹氏的半边脸立刻
便高高肿起,忍着泪道:“是,是妾身唐突了。”
曹氏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声音有些哽咽。
“夜深露重,大人将大氅披好,切莫染了风寒。”
话音刚落,王长松便泄愤似的将自己背后的银狐大氅扯了下来,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他再次开口,言语如利刃插/入曹氏的胸/口,“我再说一遍,你若还想安安稳稳的做好你王夫人的位置,那么就不要让我在府中看到你。更不要端着你王夫人的架子。”
王长松抬眸看向曹氏,眼中是毫不留情的嫌恶,“你,听明白了吗?”
曹氏含泪再次行礼,“妾身……省得了。”
王长松勾唇,“我只希望夫人你是真心明白,切莫再要自作主张了。”
说罢,王长松深深看了曹氏一样,随后大发慈悲的摆了摆手,“滚吧。”
“带着这些人都滚。”
于是曹氏与府兵退了下去,喧闹一阵的王府最终归于平静。
王长松独自坐在台阶之上,一个人等到天明。
翌日,王长松顶着两个黑眼圈上早朝。
同僚见了忍不住拍拍其肩膀,打趣道:“怎么?嫂夫人可是因为王大人的风/流二三事生了气,不允王兄进卧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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