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不过付景同本身武功不弱,怎会被人占了便宜呢?
“如若付大人愿意的话,可以仔细讲讲你的遭遇。这样我才能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你。”
叶知鱼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付景同的眼睛,很是认真。
付景同见她没有嘲讽没有鄙夷,而是以一种关切又认真的神情看着自己。
除却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叶知鱼脸上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倒是让付景同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说出去只怕在朝堂上他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能告知叶知鱼,他也是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
幸好,叶知鱼没有鄙夷自己。
付景同松了一口气,“我还怕王姑娘会嫌弃我。”
“嫌弃?”叶知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付景同一眼。
“
付大人为何会这样想?”
付景同大抵是觉得羞于启齿自己有那种女儿家的思想,过了好一阵这才道:“这难道不是一种蒙羞的事情么?”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女子被采/花贼或是什么山匪侮辱了,便是不干净便是给家族蒙羞。
为了族内还未婚配的姊妹,这样的女子最好是一根白绫上吊自杀了事。
既保全了家族名声又不添麻烦。
家里人悲痛一会儿便这样过了,毕竟一个人的性命哪里比得上全族人的前程。
如若有个人问他们为什么要逼死那苦命的女子,如若去问那苦命的女子为何要自我了断。
得到的答案一定是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自古以来如此便是对的么?
“被人占了便宜,应该蒙羞的是那占便宜的贼人。其不顾礼义廉耻枉为人。什么时候受害者到成为了难以启齿的存在呢?”
叶知鱼很是认真道:“付大人,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加害者逍遥法外,被害者了却余生。这是个什么道理?自古以来便是如此,那便是自古以来就错了,不该将错就错,错上加错。”
付景同被叶知鱼这番言论镇住了,好一阵没有回过
神来,只呆呆的看着叶知鱼。
面前的女子这样瘦弱的身体,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一般。
竟能说出这样在外界看来惊世骇俗不被认同的话来。
不过付景同心中清楚,叶知鱼说的是对的。
只是不为世人所容罢了。
好一阵子,付景同消化完了叶知鱼话里的内容,这才开口道:“在下不过是同王姑娘开个玩笑……”
“不,付大人你方才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同我将这件事情。为官最重要的是明事理,错了便是错了。”
“尤其是付大人身在大理寺,坐在这位置上最怕百密一疏。如若有什么错判的时候,大胆纠正为自己的疏忽买单就是。不可以其他借口混过去,否则就有失公允了。”
“不过……”叶知鱼笑了笑,“我相信以付大人谨慎的程度,大抵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我还是相信付大人的。”
付景同看着面前人眼睛亮亮的样子,不免失神。
回过神来无奈的笑着摇头,“王姑娘你方才说这世道加害于受害者太多。可我如今不也是受害者么?怎的就要被王姑娘加害了?”
付景同打了个趣儿,叶知鱼笑了起来也算给了他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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