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鱼转身,正准备带着茸儿离去的时候,身后付景同的声音传来。
“对了,你身上的伤……?”
叶知鱼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痕,这是方才对战黑袍人的时候,一个不留神留下的。
她却头也没回,只道:“无妨,小伤不碍事。”
付景同盯着叶知鱼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
马车上,茸儿小心翼翼的给叶知鱼包扎。
那伤口深可见骨,足以见得砍
的人是有多么用力。
偏偏叶知鱼却毫不在意,如若不是茸儿开口说要包扎,大抵她自己都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姑娘日后还是小心的好,女子身上留了疤到底是不好看的,恐被夫家嫌弃。”
叶知鱼笑道:“茸儿,你做人的这些日子,别的没学会,倒是把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礼节学了十成十。”
“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我已有了想守护的人,余生便有了奋斗的目标。”
“况且我问你,为何男子身上有伤疤就是男子气概,是英勇的标志。女子身上留有伤疤便被人所不耻?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茸儿沉默一阵,最终只能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只是少让自己受伤总是不错的吧?”
“再者说,王爷看到怕是要心疼了。”
叶知鱼挑眉,“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如今我们二人被咒术链接在一起,岂不是如今凤无鸣也受伤了?”
茸儿也是经过叶知鱼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这茬。
叶知鱼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只能回去再补偿王爷了。”
王府内,凤无鸣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阵生疼,像有人拿刀子狠狠割开他的血肉一
般。
坐起身来,借着月光,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臂,竟真的凭空出现一到深可见骨的伤口来。
凤无鸣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叶知鱼。
他的手搭在伤口处,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
另一边,文玉馥闺中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
丝丝冷风争先恐后的往里面灌。
文玉馥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至窗前就要关上窗户。
半关的窗户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那双手涂着血红的蔻丹,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双手苍白似透明一般。
文玉馥心中一动,卸了手上的力气,朝着床边走去,窗户便被打开了。
那双手一用力,窗户便被彻底打开了。
红衣女子顺着窗户爬了进来。
文玉馥转身恰好看到这一幕,嫌恶的蹙了蹙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那抹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是以红衣女子并未发现。
只殷勤道:“文小姐,怎的这样晚还不睡?”
看着那张面目可怖的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文玉馥只觉得倒胃口,索性闭上眼睛,佯装养神。
“我若是睡了,你这时候来了不得将我吵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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