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耳畔一下子便清净下来了。
叶知鱼也在这个时候得以靠近死者。
方才死者的娘子寸步不离的守在死者身旁,大有一副谁敢靠近就要死谁的架势。
叶知鱼一边检查尸体,付景同便在旁补充案件的细节。
“此处是进京的一条小路,这老板娘王寡妇便在此处开了间供人歇脚的茶肆。既招待外来的人口,也招待村子里的人,是故生意还算不错。”
“这死者同其娘子一起要进京,路过茶肆的时候点了一碗阳春面垫垫肚子。这碗面吃到一半,人便倒地不醒了。死者的娘子便不干了,开始撒泼打诨起来。”
闻言,叶知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反问道:“丈夫晕倒,第一时间难道不该是请大夫么?怎的就如此肯定人已经不成了,便开始撒泼打诨起来了?不像是个意外,倒像是蓄意而为之。”
“况且,这里是否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付景同看向叶知鱼有些许惊讶,“神医连这个都能看出来,这里的确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叶知鱼闻言挑了挑眉,并不觉得意外。
这尸体胸/前的衣服干净,虽被浆洗起了球,但还算整洁。
可这背后
的衣服却沾上了许多泥土和杂草,像是晕倒在了外头一般。
可脚上的布鞋又没有太多泥痕。
付景同道:“这便是我等百思不得其解,也需要神医解惑的地方。”
“这人晕倒在茶肆内时,其娘子与王寡妇起了争执,吵的挺严重的。甚至砸起了桌子板凳。茶肆一片混乱,带到官兵到此处的时候,死者竟然不见了。”
“不见了?”叶知鱼蹙眉,原本简单的一个命案,现在倒是蒙上了几分玄幻色彩了。
付景同一脸凝重的颔首,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是的,不见了。后来才在距离此处十里外的地方找到了尸体,拖了回来。这也是为何不让那些目击证人离开。只怕事情一人不解决,把他们放走之后怪力乱神的传言将一发不可收拾。那不是我等想要看见的。”
叶知鱼点头表示理解,有时候人言可畏,比刀子斧子还要可怕许多。
死去的人不翼而飞,出现在十里外的地方,如若不给出个说法来,只怕未来好长一段时间京城内都是人心惶惶的。
天子脚下,自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神医可探查出什么来了?”付景同开口询问。
叶
知鱼看了一眼死者,诡异的微笑和瞪大的双眸,似乎是故意将他摆成这样的姿势,为了恐吓其他人的。
叶知鱼伸手,将他的眼皮合上了。
“安息。”
昨晚这一切,叶知鱼转身面对付景同,“很遗憾,尸体已经死亡超过一个月了。”
“已经过了我能查探出细节的时间了。”叶知鱼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之后有些疲惫,“我爱莫能助了。”
“一个月?”付景同看着还在流血的尸体,有些怀疑。
他不是怀疑叶知鱼的猜测。
自认识之日起到现在,叶知鱼从未有看走眼的时候。
只是,不说别的,便说这入春的天气。一个月尸体怕早已腐/败不已,臭的不能再臭了。
况且,尸体又是怎么自己走进茶肆,如何自己用膳的?
这人走进来的时候生龙活虎,许多人都瞧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