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鱼暗自在心中诽谤,一时走神。
凤无鸣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心中又是如何诽谤本王呢?同你说正事也不知回神。”
叶知鱼回过神,并没有被人抓包说坏话的自觉,索性不过是心里想想,肯定没说出来。
两人也不纠结在这上面,而是转而换了一个话题。
“想来这次意外,王爷心中也有了猜测。正是太后一/党,将我抓去了京郊的一处小房子当中。”
叶知鱼说这话的时候难得的带着几分怒气。
任由谁几次三番的被带走怕是脾气都好不了。又是好一阵威逼利诱,
实在是没什么心意无趣的紧。
偏生那人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在是愚蠢至极。
“又是要对付本王?这次想了什么招数。”
凤无鸣语气并无太大的起伏,倒像是太后要对付的人不是他,而是路上的什么甲乙丙丁一般。
叶知鱼道:“太后的人绑了我,就是为了给你下毒。”说着,叶知鱼拿出了黑衣人给她的毒药,放在桌子上。
凤无鸣拿起来,放在手里把玩,好整以暇的听叶知鱼的后话。
“这药似乎是西域那边传来的,中毒者会迅速五识尽丧,七窍流血,全身溃烂而亡。”
“整个世上会解此毒的不超过五人。回来的路上,我曾打开观察过,竟无法辨别完全制药的原料。”
“那你呢?”凤无鸣反问,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
似乎听到的不是有人要谋害自己,而是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情。
又似乎,他手上把玩的不是什么剧毒无比的药,只是糖霜一般。
叶知鱼摇了摇头,“暂且不能。”
这解药自然要根据毒药来配。
她现如今连毒药有哪些尚且不知,何谈配解药呢?
不过……如若给她一些时间,
或许能成。
只是这话叶知鱼没有说出口。
毕竟那只是或许,她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
烛火摇曳,印在凤无鸣的脸上,忽明忽暗,看的并不真切。
如他这个人本身一般神秘。
“你是如何知晓背后主使是太后的,她亲自见你了?”
问出口,凤无鸣便知道这可能性不大。
太后如若是要亲自召见,那必定是很信任叶知鱼才会如此。
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并且,如若可以明着召见,太后也就不会派人暗中劫狱了。
虽说提前有部署,但万一凤无鸣早一步把人带走,亦或者是刚好出现在天牢里呢?所有的谋划不就付诸东流了?
叶知鱼摇了摇头,言简意赅的解释:“我先是假意答应那人,说的真切,连事成之后请求太后庇佑都想到了。”
“我猜想那人是要去找主子邀功的,便提前召了纸人跟着审问我那人,纸人最后的踪迹是在太后的寝宫。”
凤无鸣了然,又问:“那你为何不顺了太后的意思?是条件没开到你心坎上么?”
叶知鱼深呼吸一口气。
她目光灼灼的凤无鸣,对方也这样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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