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婆受不了这个打击时而疯癫时而正常。于是女主人公便要一个人照顾疯癫的家婆,和拉扯两个孩子。
又有恶霸看上了这个女子,但女子誓死不从,最后和那恶霸同归于尽,得到了一个贞洁烈女的牌坊。
剧情放到现在来说还算新颖,关键是说书先生很有水平。
抑扬顿挫,行进停顿之间把人的胃口高高吊起。
饶是叶知鱼已大概猜出剧情的走向,却也还是忍不住听了下去,只是难免在心里牢骚几句。
“如若活着便还有无限的可能,偏要这样设计,让那女子这样死去了。半大的孩子如何?疯癫了的家婆又该如
何?”花娘忍不住小声嘀咕,叶知鱼听后眼前一亮。
叶知鱼道:“这世俗给女子设立了太多的条条框框,偏生就连女子对女子也很是挑剔。比如这画本子里的牛阿婆。”
“知道女主或许要改嫁的时候冲着女主吐口水,毫不客气的辱骂。可为何男子亡妻之后还可再娶,女子再嫁便是天理不容,这是个什么道理?不平等的地方也就体现出来了。”
“你谁啊?听个戏本子,听出自己的优越感来了?何必评头论足彰显自己的不同呢?”
“是啊,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个规矩和道理。你是否没有读过女戒?怎的厚颜无耻说出这番话来。”
周围几个小姑娘不满的指责起叶知鱼来。
倒不怪她们,实则是叶知鱼的思想在她们的角度听来过于惊骇了。
叶知鱼自己也明白思想差距这一点,故此她才没有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听着花娘的态度很惊讶罢了。
至于女戒,她的确没有读过,也不会读。
不过是男人写出来禁锢女人思想的东西。却还有女子以读过或遵守为荣。
说到底,是时代害了她们。
如若她们和她一样,见
过山高水远,见过戈壁的月亮和西湖的夜,她们还会甘愿被禁锢在小小的四方天地吗?
难不成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就一定是对的么?
这些话,叶知鱼没有说出口,心里却是不认同的。
原本叶知鱼不再开口,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偏生不知道谁要拱火,开口再次挑起了这件事情的争端。
“要我说,王小姐的确洒脱,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和我等不一样。我想,您会这样与那芳草共情,大概是因为有着相似的经历吧?”
“如若芳草不能改嫁,岂不意味着,你也不能?”
来人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大朵牡丹点缀,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
不是文宝姝又是谁呢?
在场众人都是知晓她身份的,忙起身见礼。
文宝姝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目光落在面前的叶知鱼身上,巧笑嫣然道:“王小姐能有这般见解,不愧为神医。想来,也是这些年走南闯北阅历所知。我等这个年纪,是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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