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知鱼一把护住小凤团,眼神一冷扫向那来得莫名的清湘郡主。
“这摄政王府何时换了匾额成了郡主府邸?我是王爷帐下驱使,想去想留为何还要先过问你清湘郡主?郡主这般纵仆伤人,我倒想问问郡主要如何解释!”
文宝姝不想有人竟敢这般顶撞她,柳眉倒竖,樱/唇一张还未出声,那仆妇倒是替声一般先冲着叶知鱼叫嚷起来。
“你一个乡下妇人,自己不知廉耻不懂避嫌,要同王爷住到一处,我们郡主好心教你明白道理,你龇牙咧嘴地厉害什么?”
另一名仆妇也嗤笑一声,看向叶知鱼的眼中尽是不屑,“什么神医鬼医,穿得还不及咱们这等下人。不过仗着王爷一时容忍,就痴心妄想分不清自己身份,倒是先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也就这般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妇人,手里几分本事,便迫不及待拿着根鸡毛当令箭,洗不脱的小家子气!告诉你,我们郡主不光今日要训你,以后进了门便是日日训你,你也得当福气受着!”
进门?叶知鱼狐疑眼神扫过清湘郡主,见她娇艳容颜上浮起淡淡红/晕
,却并无开口否认之意,心下了然。
只是这清湘郡主便是能做得了凤无鸣的主,却也做不得她叶知鱼的主。
冷笑一声,叶知鱼不疾不徐开口道,“郡主原来是王爷尚未过门的续弦啊,那倒是民女失礼了。”
“你!”文宝姝怎能受得了被人称作续弦这般奇耻大辱,哪还顾得上什么大家小姐的矜贵架子,气势汹汹便冲着叶知鱼而来,活像一只张开翅膀伸着脖子的大鹅。
叶知鱼忍住笑意,屈指一弹,就见那郡主双脚自己打起了绊,“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这下那两名仆妇可顾不得再拦着叶知鱼去路,急忙跑上前去扶起文宝姝。
文宝姝今日为了来见凤无鸣,是早早起来刻意打扮过的,如云鬓发间精巧插着金玉钗饰,腰间步禁一应琢成海棠纹样,步履之间自有环佩玎珰,越发趁得人比花娇。
只是这般小女儿情态,被叶知鱼随手一咒,便成了散落一地的狼狈。
文宝姝看着蹲在地上,慌忙为自己拣起发钗的仆妇,又看了一眼在旁悠悠哉哉看好戏一般的叶知鱼,怒火中烧,照着那仆妇后心就是一脚。
“捡什么捡,这些落在
地上的脏污东西,我文宝姝难道还会再用吗!”
那仆妇吃痛,却不敢做声,嘶嘶倒吸着凉气,捂着被踢到的后背,垂首退到文宝姝身后。
虽知文宝姝一个闺阁小姐,这一脚的力气并不至于真的伤到那仆妇。可瞧着她这般轻贱下人,叶知鱼心中鄙薄更是只增不减。
“哦哟,照郡主的说法,您现下是不是缺了一抬轿子,好供着您脚不沾地,以免脏污了您的身子?”
“吵什么!”
不待叶知鱼发挥全力,凤无鸣倒是出声打断了二人。
见小九凤团俱是半个身子掩在叶知鱼身后,又见文宝姝鬓发散乱,凤无鸣难免觉得头痛,沉声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