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清让不再言语,应当也是在思考破局对策,叶知鱼只能将苦水回咽,没有出声打扰。
谁让她是自愿跟来,自己听了萧清让的计划呢,叶知鱼心中叹了又叹,只能含/着眼泪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
因为并不清楚眼下身处何地,叶知鱼只能广撒网般,将灵力往四面八方发散出去,希望能有一道能顺利传到茸儿处。
大理寺内。
下属恭敬奉上一沓供录,“付大人,您带回来的那些犯人,已经尽数审问完了。”
付景同接过手中,揉了揉因为彻夜查案而泛红的双眼,“辛苦了,劳累你再跑一趟,看看外面哪家早点摊子开了,这点银子拿去给弟兄们买点吃食热汤,也不算白忙了这一宿。”
那下属接过银子道谢,却是钉在原地并未离开。
付景同抬眼一瞧,见他面色有豫,方才松懈几分的神情顿时又严肃起来,“怎么,可是又发现了旁的猫腻?”
下属面色为难,可跟着付景同的时日也不短,知道遮掩无用,因而就是为难,也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小的不过是照着惯例,说了一嘴自白减刑的事,南门守营那小子,便竹筒倒豆子一样,有的没
的都交代出来了。”
“查案时,可不分什么‘有的没的’,”付景同瞪了那下属一眼,见他面色惴惴,便也没再斥责,只摆了摆手,“你接着说。”
“先前摄政王府中女童被掳一事,大人可还记得?”
付景同神经一跳,倒是没显出急迫,只略略点了点头,道:“摄政王不是早就将那些匪徒带回自己府中审问了么,怎么,还有旁的隐情?”
“这倒不是,”那下属连忙否认,“只是守营那小子,说那日曾亲眼见了自己长官私放一辆马车出京,那驾车之人,听描述当是那匪徒不假。”
下属一边说,一边翻出那南门守营小兵的供词,指出其中一个人名,“大人,你说这人咱们要不要追查?”
付景同扫了一眼,将那名字牢牢记下,并未回答下属问题,反倒追问,“可还有旁的消息没有?”
下属脸上难为之情更甚,“据他所说,他还曾亲眼见到摄政王秘密在京郊练兵。”
“秘密练兵?”付景同将这几个字放在口中细细咀嚼一番,末了竟是露出一个笑来。
“凤无鸣身为摄政王,位高权重,陛下是早就特许允准他私设府兵的,那小子可知道此事
?”
下属见付景同脸上露出笑容,无异于见到六月飞霜,吓得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再多直视付景同双眼,只低声道:
“那守营小子家里也是有点门路的,不然不会捞到这等肥差;府兵之事他也清楚得很,甚至还拍着胸腹和我们保证,说那些人不论是身上服制还是人数兵器,都绝对不是府兵的模样。”
付景同沉吟不语,下属久久听不到他应答,便又战战兢兢补上一句,“他还说,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摄政王屯兵的证据。”
付景同冷笑一声,“这可是个大机缘,就这么巧让他捡到了?”
下属并不敢替那南门守营打什么包票,只是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恭敬递到付景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