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都病成这样了,你满脑子怎么还是些龌龊东西!
凤无鸣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只是被叶知鱼压着,也不能轻易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双手压在自己胸膛,方才那用来恐吓他的银针,倒是被随意搁置在一旁。
这女人,莫不是怕他病得不够严重,过来亲自送他上路的吧!
凤无鸣想叫人来撵她出去,一偏头却见房门都已经被方才那两人贴心带上,室内只余他和叶知鱼二人。
就在此时,方才把手放上来便闭目不动的叶知鱼,缓缓睁开双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凤无鸣竟好似从她眼中看到光华流转。
只不过一瞬,叶知鱼复又眯起眼睛带上那可恶笑容,一针下去直中膻中。
凤无鸣只觉得胸/口一阵激荡,体内像是被叶知鱼这一针搅起滔天巨浪一般,本就激荡不已的真气更是躁动起来。
几声急喘,凤无鸣眼前阵阵发黑,叶知鱼却是面色不改,抱着手臂看他在身/下不住喘/息挣扎。
心中莫名委屈,凤无鸣正要开口质问叶知鱼究竟做了什么,喉头腥甜倒是先一步涌了出来。
叶知鱼不慌不忙擦去他嘴角不住溢出的血迹,柔声道
:“王爷现在再运功试试呢。”
我信你个鬼!凤无鸣骂归骂,身体倒是很老实地照着叶知鱼的话运起功来。
凤无鸣这才发现,方才体内激荡,竟真如巨浪一般,把原本到处乱窜的真气一并裹挟,随着那口血逼出体内。
眼下正是如同雨过晴天一般,海天一色,平和至极。
缓缓运功走了一个小周天,凤无鸣看向不知何时已从自己身上退了下来的叶知鱼,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这次多谢神医相救。”
“不用谢,”叶知鱼眼都未抬,仍是专心写着药方,“我这番不过是稳住王爷体内真气,至于王爷的内伤,我却是暂时并无良方。”
凤无鸣动作一滞,再开口语气仍是平平,“不碍事,这内伤早已有之,神医不必介怀。”
“凤无鸣,你拿我当傻子糊弄?”叶知鱼搁了笔,轻轻吹干纸上墨迹。
眉头一皱,余光看到地上那团被罪魁祸首忘记销毁的罪证,凤无鸣便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模样。
只是他还未开口,便见叶知鱼一双笑眼望向自己。
“王爷当时强行祛除蛊虫,虽说是内力损耗,可一段时日将养下来,也
已经有了好转。”
“偏偏那日同芈果交手之后,却是伤重更甚前番。”
凤无鸣见她珠莹贝甲一下一下敲在紫竹笔杆上,嗒嗒声响仿佛响在胸中腹中。
只是那声音虽叫他莫名烦闷,仿佛有什么迫不及待宣之于口,却并不让他厌烦。
“民女练的虽然和王爷并不是一路招式,可也知道,要使这竹制笔杆穿骨而过,大概要费上多少功力。只可惜这么精彩的一招,民女只能从他人口中描述得以窥见一二精妙,却是无缘亲眼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