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鱼觉得付景同这话说的有几分奇怪,可是既然有人主动揽活儿到自己身上,那她是半分异议也不会有的。
当即大力拍了拍付景同肩膀,“付大人,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啊!”
萧清让见两人达成一致,便又叮嘱几句,便起身匆匆离开。
付景同便是一直进补休养,先前亏空太过,眼下也还是一副瘦削模样。
像是受不住叶知鱼的掌力,付景同以手掩口轻咳一声。
“那今日便开始了?”
叶知鱼点点头,付景同便带着她回了大理寺中牢狱。
走在叶知鱼身前带路,付景同的声音在幽暗走廊中像是有回音一般,落在叶知鱼耳中分外清晰。
“前些日子,京兆尹抓了一批当街伤人的罪犯,却不想越抓越多,连带着整个京兆尹都快镇/压不住,便分了一些,送到我们这里。”
付景同顿了顿,复又开口,“我听说了你在御史府中是如何处置那些伤者的,因而也都叮嘱过狱卒,不得随意靠近,不得让他们彼此接触,大理寺中就还算太平。”
叶知鱼听着牢狱深处传来的阵阵啸叫,头皮发麻,“付大人管这叫太平?”
“更何况,付大人既然知晓如何处置
那些患者更为恰当,为何不告知京兆尹?”
叶知鱼简直不敢想象,此时京兆尹牢狱中的惨状,开口时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质问味道。
付景同扫她一眼,并未生气,只是平平解释道:“京兆尹同大理寺并非上下级,我提出的,不过是意见,他们采纳与否,都在个人。”
叶知鱼还想争辩,余光扫过一旁监牢中佝偻在墙角的身影,脚步不由得一顿。
“怎么了?”付景同连忙追问。
叶知鱼手臂微颤,指向牢狱中人。
“那个,不是叶御史吗?”
付景同匆匆离开,去调取狱卒记录和牢房钥匙,叶知鱼只能蹲在牢门旁,小声唤道:
“叶御史!你醒醒啊!我是王小娥!醒醒!”
那蜷缩身影这才慢慢有了动作,见到牢房门外当真是自己熟悉的面容,而不是错觉,连身也来不及起,半滚半爬地扑到叶知鱼身前。
“天师!你怎么在这?你是来救我的吗?”
叶知鱼警惕地往后一倾,所幸这几日牢狱之灾,已经把叶御史精气磨损了个干净,那手只是草草往前招呼了一下,便颓然垂了下去。
叶知鱼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尽量多了解些情况,看有没有法子,能放叶御史出去
。
“御史大人,你为何被关在此处?可是发作伤人了?”
叶御史连忙摇头,苦笑一声,“我那日听了神医讲这病症厉害种种,哪还会不小心被人染上?只是……唉!”
叶知鱼急了,正说到关键地方呢,你叹什么气卖什么关子啊!
付景同这时正好赶了回来,见叶知鱼蹲下身子凑在牢门旁边,离那牢中之人不过一臂距离。
当即皱着眉头上前,拔萝卜一般把叶知鱼拎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