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凤无鸣并未回应,先是打量了叶知鱼一番,才慢悠悠开口。
“怎么,神医对那魏家少爷很感兴趣?”
叶知鱼连忙摇头,“怎么会,不过是见他看到王爷前后的态度判若两人,这才忍不住问问,他先前可是得罪过王爷?”
凤无鸣瞥她一眼,“本王方才在众人面前不就已经说过了?魏飞光空吃粮饷,被我革职。这事,神医难道没有半点印象?”
叶知鱼愣了,这军中事务,凤无鸣向来也不曾知会她的。
她也清楚自己本就被凤无鸣怀疑身份,自然不会去打听这般机密,再平白让凤无鸣多生疑端。
凤无鸣见叶知鱼一脸茫然,满目迷惘,冷哼一声,便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叶知鱼撇了撇嘴,也不清楚近些日子凤无鸣是发了什么癔症,动辄摆出这副小女儿作态给谁看啊!
叶知鱼便也学着凤无鸣模样,将头重重一甩,不肯再分半点目光在他身上。
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人,稍一静下来,便显得这车内气氛分外尴尬。
凤无鸣等了许久,也不见叶知鱼做声。
心中故作大度叹了一句不值得同这女子计较,正要解释一二,
就见叶知鱼双目紧阖,竟是睡着了。
凤无鸣额角顿时冒出青筋,可见叶知鱼粉唇微张,脑袋也随着车轮前滚一点一点,显然是睡得正香,便也止住了要作怪的念头。
算了,她今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本王早就知道,她那颗心是用金子铸的,只认得钱……
凤无鸣正宽慰着自己,却不想车夫一个急转,叶知鱼身子一斜,眼看就要大头朝下栽到地上。
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自己出手接住了,凤无鸣看着即使这般颠簸也不见有半分醒来迹象的叶知鱼,无奈叹了口气。
从未做过这般侍奉人的事情,往日里刀枪剑戟样样不在话下的凤无鸣,倒是难得有了几分手足无措。
又要将叶知鱼扶回去,又要小心着别吵醒了她,凤无鸣双臂僵住,一时不知该用几分力气。
还不等他在新领域初试拳脚,叶知鱼反倒像是中了梦魇一般,鼻翼翕动,嗅了嗅身旁味道,紧接着便像条蛇一般慢慢攀上了凤无鸣身子。
凤无鸣后牙紧咬,这女人仗着今日立了几分功,便这般堂而皇之贪图于他是吧?
当他凤无鸣是傻子?这般装睡都看不出来
?
冷笑一声,凤无鸣也未推开紧紧扒在他身上的叶知鱼,只是附到她的耳畔,气声说了一句。
“神医这般胆大,竟敢把本王当做靠垫?本王便给神医打个折,再靠下去,一息千金。”
说着便抬起了头,等着看叶知鱼如何狼狈扯谎解释方才举动。
只是叶知鱼竟然如同没听到一样,怕痒般晃了晃脑袋,确保耳边不会再有烦人的东西打扰她的好眠,便蹭了蹭身/下暖枕接着睡了过去。
凤无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颈窝处那颗脑袋,双手攥拳,十指紧了又紧,也不见叶知鱼有别的动作。
很好,现在有两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