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鸣不好说自己是被冻醒的,还是被硌醒的。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上一秒还在追查那群杀手的来历。
下一秒再睁眼,自己便已是衣衫不整地被一个女人压在床上。
凤无鸣定定看着叶知鱼沉睡的面庞,在心中一项一项拟定着叶知鱼的死法。
只是待他轻手轻脚拨开叶知鱼,动作别扭地披上衣服。
叶知鱼仍是沉沉伏在床畔,不见分毫清醒的迹象。
凤无鸣不免皱了皱眉头,正想叫人来问个明白,就见夜九直接推门大步走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动作轻些!”凤无鸣下意识用气音喝止。
夜九愣在原地,反倒有几分委屈。
不是王爷你说暗杀事情紧急,有什么发现即刻来报么?
凤无鸣放下床帏,这才起身同夜九到了外间。
夜九虽不明就里,但还是老老实实将所发现的汇报。
“付景同昏迷在我王府附近?”凤无鸣皱眉重复一遍。
“是,属下见付大人实在是晕得蹊跷,便自作主张将他带回了府内。”夜九小心翼翼打量着凤无鸣的神色。
“可有旁人发觉?”
“没有,”夜九摇了摇头,“那巷子本就是条死路,不知那付大人是如何行至那处,又突然
晕倒的。”
“方才属下也查验过了,那付大人身上也无外伤,不像是被那伙歹人误伤导致。”
凤无鸣沉吟半晌,他同付景同并无什么私交,一同为官数载,竟是不如叶知鱼同他的关系更为亲密。
不过一想到叶知鱼,凤无鸣倒是无端生了几分不满,“那他现在人在何处?可请了大夫过来诊治?”
“啊,这个。”夜九才想起来一般挠了挠后脑,“方才我们把付大人搬回来的时候,苗族来的那个芈姑娘看了一眼就说她能治,我们就把他先搁在芈姑娘院里了。”
凤无鸣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那可是朝廷命官!你就这么随意处置?”
那芈姑娘也不是坏人嘛!夜九只觉得今晚是前所未有的委屈。
人是王爷请来的,一路上还是他护送的。
芈果要是有什么不对,就算他察觉不出来,那王爷还能由她在王府里住着,还要吃她给的药么!
不过夜九也清楚,主子的话没有不对的,因而只是小声开口,“那我现在再把他搬回来?放哪呀王爷?”
凤无鸣也觉得头大,不等想出个妥善的安置方法,便见芈果其人竟是施施然进了房间。
芈果不觉面前两人眼神有异,反
手指了指门,“门没关啊,我进来没事吧?”
夜九方才被凤无鸣突然喝止,一时疏漏,便蹑手蹑脚退了开来,希望王爷能贵人多忘事,少惩戒他些许。
只是芈果语出惊雷,倒是把他的步子钉在了原地。
“王爷,你手下运气倒是好,从街上也能捡来一个借你气运的人?”
凤无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追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