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知鱼闻言几近眼前一黑,这凤无鸣在她出门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怎么这短短半天功夫人就不行了?
叶知鱼正想往里冲,却被管家抓着不放。
心急如焚,正想甩开管家,叶知鱼这才发现管家虽是大声哀嚎,倒是没掉半滴眼泪。
再仔细一瞧,管家正借着夸张的动作冲她使眼色。
叶知鱼虽是不明白个中缘由,不过也能反应过来,应是另有关窍,便顺着管家的动作,往他手臂上捏了几下。
管家见叶知鱼反应过来,这才两人一同大哭小叫地进了内院。
只是到了凤无鸣的寝院,看守便不似大门处宽松,两个带刀侍卫冷眼一扫,便挡在了叶知鱼身前。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不等进出!”
大理寺?叶知鱼闻言倒是一愣,那付景同怎么不声不响就带人到了王府。
办案,办什么案?
管家见他们这幅态度,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闲杂人等?我是这府上的管家!王姑娘是我们王爷的大夫!你们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小心我闹去衙门,咱们都别好受!”
“老伯这是急什么呢?”从内院出来一白面中年男人,把着侍
卫的肩膀将他们轻推到一边。
“手下都是些愣头青,没点眼力见儿,倒是让老伯受气了,何某给老伯赔个不是。”
眼见那白面男人就要长揖到底,管家毕竟一介白身不敢真受官员一拜,急忙把他扶了起来。
那白面男人也没推脱,施施然直起了身,细长双眼在叶知鱼身上打了个转。
“想必这位就是王天师吧,先前几番威能,何某早有耳闻,倒是没想到今日有机缘,同天师在王府一见。”
叶知鱼戒备地退了半步,“阁下说对我早有耳闻,我却还不知您尊姓大名?”
“这倒是我失礼了,”那白面男人笑笑,“在下大理寺卿何振知,今日来王府公办,若是有什么冒犯到诸位的,还请见谅。”
叶知鱼余光见到管家双眼冒火,便知这姓何的口中所言“有所冒犯”只怕不是谦辞。
可偏偏他又把姿态做得十足,官职在身,反倒让人挑不出毛病。
不想和这心机人物过多纠缠,叶知鱼欠了欠身,开口道:“承蒙何大人抬爱,只是方才我进府时就听到王爷不大好,现在可否通融一二,放我进去看看王爷情况?”
何振知故作惊讶地挑了
挑眉,“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只听说王天师道法了得,却不知你竟然还有一手治病救人的本领。”
“不过这王爷既然病得厉害,王天师不用候在一旁,反倒是还有闲情雅致出府游玩么?”
何振知眼神中的探究太过明显,叶知鱼本不欲张扬,却还是无奈打开了手中药匣。
“我方才出府,就是去为王爷购置药物的,大人若不信,自可以传那药房伙计来对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