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凶什么啊,”见是躲不过去了,叶知鱼也懒得再演做低伏小状,溜到红柳圈椅处自行坐下,复又开口。
“那我要是上来就和王爷说,对不起王爷,我辜负了你的期待,因为贪生怕死被人策反当了奸细,王爷怕是直接把我咔嚓了吧?”
叶知鱼这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倒比刚才的假模假式更合凤无鸣心意,至少语气是比方才好上了不少。
“何人威胁你、要你做什么,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叶知鱼便从自己莫名其妙被官兵追捕,到那兜帽男给她钥匙放她离开的全过程说了个详详细细。
说得嘴巴都有些干了,叶知鱼一边捧着茶杯汲水,一边等着凤无鸣思考完毕。
“你当真没看到那人的长相?”想来是因为消息太少,凤无鸣也无从下手,无可奈何追问于她。
叶知鱼点点头,“若是能有获知这人身份的机会,王爷以为我能轻松放过?平白无故被人关进大牢,我看着像是什么大方不计较的人么?”
凤无鸣默了一瞬,竟也没反驳她。
叶知鱼以为这就算交代清楚了,起身正要行礼告退,凤无鸣却没那么简单放她离开。
“
你随我来。”凤无鸣不知拨动了何处机关,一处地砖便自行刺啦刺啦地缓缓移开。
叶知鱼眼睛发亮,终于要见识到传说中的密室了吗!
跟着凤无鸣下了石梯,一扇厚重石门挡住二人的路。
凤无鸣见她仍是探头探脑地想看个清楚,难免带上了几分无奈。
有时候觉得这人机灵得像条泥鳅般滑不留手,有时候又愣头愣脑地像只狍子,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叶知鱼见凤无鸣只是在石门上划了一道,石门便自行开启,眼前一亮。
嚯,滑动解锁!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偷学到这机关手艺,叶知鱼恋恋不舍地看了那石门好几眼,才在凤无鸣催促的眼神中快步跟上。
越往这密室深处走,叶知鱼越是觉得鼻间血腥气浓重起来。
猜想到这地底密室的用途,饶是叶知鱼早有心理准备,脸色也不由得白了几分。
又打开一扇铁门,这地牢的关键部分才展露在叶知鱼眼前。
地牢看守见凤无鸣出现,立刻起身行礼。
那两人虽一番动作,却是从头至尾均不做声,叶知鱼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见他们颈部皆有一道暗红,便明白是被人摘了声带。
凤无鸣打了个
手势,那二人便回到原处,半点眼神都没落在叶知鱼身上。
既聋又哑?叶知鱼不敢确定,只是跟在凤无鸣身后的步伐迈得小心了些。
凤无鸣有所察觉,却并未如平常一般立即取笑于她,待到了第一间牢房,这才开口。
“这间里,关着的是我第一个骑射师傅,我训马的本事,便是由他一手教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