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能笑着看着木朝颜,道:“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又为何要这么做?”
“我不这么做,军师难道会来找我?”她淡淡的说道,“今日之后,我应该不用每天起来晨练了吧!”
“哈哈哈。”杜修能大笑几声,看着她,“帅爷应该也是觉得你聪慧才让你来军中的,一个军人如果不能有军人的体魄何为军人?”
“军魂。”认真的说道,“让我有军人的体魄,这辈子不能,但是让我有军魂,我有。”
军魂!他在心里暗念两遍,觉得这两个字真是军人的精髓之处,的确,身强体壮的人比比皆是,可是却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成为一个军人的。作为一个军人,必须得有,军魂。“宁折不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木朝颜看着杜修能道,“活着,拼尽全力的有尊严的活着,这才是军魂。”
杜修能眉头一皱,没有反驳。
“军师,阮勇的问题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木朝颜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就开口道,“他并不是全心为青木军的。”
“你如何得知?”
“一开始从他对我的态度看的猜的,昨天去了他的营帐,就确定了。”她分析道,“我是元帅派来的,你们再不喜欢我们,也不会公然的找我的麻烦,而他却处处刁难。他帐中物件看似平常,但是每一个都是数的上名头的,就连那桌子也是紫檀木的。奢华而又低调,看来他对我父帅很不满。”
他没有想到木朝颜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点头道:“是,他如今是皇上的人。”
果然如此,“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除了他,留他在这里实在是一个祸端。”会挑唆更多的人和青木军离心,也会让更多的人沉迷于奢侈享受,而这些都不是一个军人应该有的。“让我当统帅
管理军营,我做不到。但是让我除了几个内奸我还是能做到的。”而这应该就是木青让她来的目的。
她承认自己聪明,比一般这个年纪的人要聪明,但是这得益于她活了两世,上一世更加是步步为营,处处小心,才养成了这副性子。但是,她也有自知之明,像管理军队,带兵打仗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她。木青统帅军营多年,帐下能人众多,论打仗,她是一个皮毛都比不上他们。木青看重的应该是自己这份心思。
她心中暗笑,前些日子还有人说她这幅心思太过残忍歹毒,自私自利,今日这副心思就被木青看重。
“帅爷也是这个意思。”
“那我日后可以不用练兵了。”
“自然。”
没有了练兵这个浪费体力的训练,木朝颜都是在军中随便走走,或者是回到帐中想着应对之策。
晚上。
果不其然,滕苏白又来了,而且一来就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又把她带到了别院。
木朝颜现在也不想和他吵,冲破了封印的滕苏白,她就是想要讲道理,他也是听不进去的。不过却还是有些开心他能安排这一切,给自己安排沐浴和吃食。
今天没有昨天那么些事情,木朝颜洗漱好,吃完了晚膳,时辰还早。
外面依然很冷,屋内烧着银丝炭,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寒意。
“今天我们能好好谈一谈了。”滕苏白坐在木朝颜的对面,脸色在烛火的掩映下忽明忽暗。“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接手木家。”
“我是木家人,接手木家有什么不对。”
滕苏白脸色微冷,“你不是木家人。”
“我是人界的人。”
他却缓缓的靠近她,“我知道,你不是。血医。”
木朝颜猛地后退一步,血医这两个字,她第一次听的时候
也是从他的嘴里,在地狱的时候,他满目惊喜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
滕苏白一手拉住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道:“退什么?”
木朝颜的脸色微寒,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里面波光流转,“所以,你才这么对我?”说完,又暗自懊恼。
他脸色也是一变,直接把他扯到自己的怀里,逼着她看向自己道:“你说什么?”他咬牙说出这几个字,“我怎么对你?”
她知道她说出这话实在是有些伤人,他对自己的好,自己很清楚,而那个时候的他肯定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面前这个他是不是有所图呢?或者说是不是像那个滕苏白一样。“是我错了。”
滕苏白看着她的脖子,她的脖子上的伤口早就好了,她身体的自愈能力很强,那样的伤口完全不算什么,“朝颜,你为什么就不能不管木家?”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只做滕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