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苏白愣了一下,却没有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坚持的说,不准木朝颜去军中。说到最后见木朝颜脸色不好,自己又没有办法,竟然开口说道:“身为女子就应该娇养在家里,怎么能跑到哪种地方去?”
这种话根本就不像是滕苏白能说出来的,木朝颜在心里想了一个遍也没有想到到底是谁能知道她要去军中,又能给滕苏白说这种话的人,“这话谁教你的?”
“没有谁教我,我自己就知道。”滕苏白瞪着木朝颜,“你……你就不应该去军中。”
他这副着急又没有办法的样子,如果是以前木朝颜肯定觉得有意思故意逗弄一下,不过今天,她也因为滕苏白打探她的消息有些不满,“滕苏白。”她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你还没有管我的资格。”说完,自己就闭上眼睛靠在一旁。
滕苏白听了木朝颜的话,顿时愣住,而后又是气的厉害,指着木朝颜,许久才说道:“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木青耳力很好,也是在凉玉京呆过的人,只是他侧耳听了听,竟然听不到后面马车里面任何的声音,心里也明白定然是有人用了可以隔绝声音的障碍法。
不过却对木朝颜带着滕苏白去军中有些不满。
这个女儿很好,长得温润如玉,清秀怡人,没有倾国倾城之色,却也是上乘的长相。头脑也是一等一的聪明,他见识过那些人,一个女儿家能有她这么聪明的却是极为少见。
只是,这个女儿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太过有主见,又分不清主次。再者,他心里也觉得这个女儿性子实在是太过凉薄了。
一般的女孩儿家哪里能有她这样的谋略,她这样的心肠。
她早就已经知道姝月中毒,却没有露出
一点儿痕迹,要不是这次算是有求于他,恐怕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姝月中毒,更不会拿出解药的。而锦妃的那件事情,虽然她不说,可是从南夏的神色里他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儿实在是心机太深。
对着自家在乎的东西自然是千好万好,对着自家不在乎的人或者东西,是一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
他心中也是隐隐有些担心,这样的女孩儿真的能护住木家,不过现在,她和帅府内的众人相处的虽然不至于说是和和美美,但是却也是极为有礼。
但是这样是不够的,若是有一天木家出事了,夕容和许如心,他相信,朝颜是一定能护得住,可是府里的其它人,包括他这个父亲,相信那个女儿也是那种说丢就能丢的。
杨舒坐在马车外面,他腰间挂着的就是隔绝里面声音的玉佩,就连坐在外面的他和赶马车的小厮都听不到里面一点儿的声响。可是杨舒也清楚,木朝颜在里面恐怕是要给少爷冷脸了。
木朝颜的无动于衷,让滕苏白更加生气,他浑身都染上了一种戾气,木朝颜原先还是闭着眼睛的,可滕苏白身上的低气压实在是太过吓人了,她睁开眼睛淡淡的扫过去,就看见滕苏白眼中充满了血丝,嘴唇抿紧,怒视着她。
这副模样她曾经看过,就是她及笄的时候,滕苏白刚过来,两人一言不合,他就露出这副表情。她眉目一皱,问道:“封印解了?”
主要是这样浑身戾气的滕苏白实在不像是滕苏白,倒像是被封印在身体里的那个人。
滕苏白冷笑一声,一伸手就把木朝颜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去军中?”
“是。”
他咬牙,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
掐死她的冲动,只是才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太不对了,可实在是气的很,直接贴着木朝颜的脖子咬下去,疼的木朝颜痛叫一声,然后推他。
听到她喊疼,滕苏白心里的怒火才小了一点儿,舔了舔被自己咬出血的脖子,动作轻柔,可是双手依然紧紧的禁锢着她,“不要去了,朝颜,不要去好不好。”
木朝颜因为滕苏白的动作,早就气的不想说话,此时听出他话中妥协的意思,心中却没有一点儿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只是微微偏头,错开他的动作,“快到了。”
滕苏白却还是凑上去,亲着她的伤口,“朝颜,我不想有一天,我们两个人战场上相见。”
木朝颜身子一僵,然后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