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花强装镇定:“能有什么事!我这就带着家里人离开。”
“若我没记错的话,赌约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如果你赌输了,你们一家都要向我娘她们三叩九拜跪地道歉。”
苏沫只是简简单单陈述事实,马翠花却觉得寒意直钻头顶。
这不就是把脸凑过去让人打吗?
原本赌输了就已经颜面扫地,这一跪,岂不是连自尊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还不等马翠花说话,马宏图先像是炸了毛的公鸡似的吼起来。
只不过,他吼的对象是马翠花。
“你,都怪你,要不是你瞎出主意,我们家也不会这样,你真是个老祸害。”
马翠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马宏图。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年,自己在外面各种不讲理,但对这个孙子可真是好的没话说,几乎捞到的便宜、得到的好东西,都用在了马宏图身上。
就算今天闹成这样,起因也是马宏图受了欺负,自己帮他出气,才会设计苏沫。
可马宏图竟然这么骂自己?
马翠花险些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还没在震惊中回过神,马莲莲竟然把马宏图护在怀里,对苏沫道:
“要找你就找那个老不死的,可不管我和宏图的事儿,找人打砸你们家也是她的主意
,打赌也是她和你赌的,和我们没关系。”
马翠花原本还算坚/挺的身子,这一下子就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气。
她手指颤抖的指着马莲莲,嘴唇都因为愤怒而颤抖。
半天,她就只憋出了俩字:“畜生!”
马翠花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就是个笑话,她一生好强,又会钻营,怕女儿马莲莲远嫁受苦,还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
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外孙,也可以说是孙子马宏图,更是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别家的孩子都缺衣少食,马宏图却几乎没有过这种体验。
就算是马翠花在外面为了一个野鸡蛋的归属和人打了架,也会回家把抢到的野鸡蛋给马宏图吃了补身子。
所以马宏图才会生的这么强壮。
可现在,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竟然合起伙来骂她,指责她。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这话,还用于母女啊!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马翠花大笑几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立在风雨中,可恨又可怜,身形佝偻,尽是萧索。
笑过后,她就这么对着苏沫跪了下去,整个人趴在地上,声音里全是哭腔:“我错了,我错了啊,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苏沫没有理会她,反
而是略微一动,就到了马莲莲身后,对着她的腘窝一脚踹下。
同时双臂搭在马宏图双肩,用力往下一按。
马莲莲和马宏图便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我……”
苏沫毫不犹豫就一个大嘴巴子朝想开口说话的马莲莲抽下!
虽说马翠花不是个东西,但好歹是马莲莲的亲娘,而马莲莲刚才连自己亲娘都能如此对待,苏沫只觉得恶心。
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再从马莲莲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