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的信写了洋洋洒洒好几页纸。
小到一天吃了几个鸡蛋,大到江浩然已经给她找好稳婆,还有陆洲府不明朗的官员关系。
姚诗的身子月份大了,腿脚浮肿的厉害,她虽然没什么生娃的经验,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她应该是要不了多久就生了。
她再次从信里提起要让孩子认苏沫当干娘的事。
满满的内容,诉说了对苏沫的思念和担心。
她不知道苏沫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哪里不适应……
当然,姚诗也很自责。
当时因为她的多管闲事,苏沫就把严从心那么一个不安稳因素放在了身边。
她烂好心,是她的事,可是风险却是苏沫替她承担了。
苏沫将信看完,心里有点怅然。
有些字里行间也可以看出来,姚诗过的并没那么自在,陆洲府的官员关系很乱,不过这些姚诗只是草草带过,不敢深论。
庆幸的是她和江浩然的关系一如既往甜蜜,这也让苏沫略感心安。
苏沫端坐在书桌旁,提笔开始回信。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苏沫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回复。
说多了,怕姚诗担心。
说少了,又道不尽她对姚诗的情谊。
想
了想,苏沫还是决定先去休息,自己把事情捋清楚了,次日再给姚诗回信不迟。
张桂兰知道苏沫有事要做,就将房门带上,领着孩子们去了王安安的屋。
房间里只剩下苏沫和严逸两人。
毛笔放下,苏沫一抬头,就看到严逸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里面闪动着某些不知名的情绪。
那炙/热的眼神,让苏沫莫名的心口燥/热。
严逸这张脸,真的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
这要是生在她的上一世,肯定是妥妥的顶流。
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可在严逸的颜值方面,苏沫感觉当时老天爷肯定犯了什么迷糊,只给严逸开窗了。
严逸拨弄了一下自己泼墨的长发,身子就半坐在书桌上。
“是我脸上花了吗?娘子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声音里都是调侃的笑意。
苏沫只觉得脸红心跳,好像一个做了错事被抓住的孩子。
但她面上还是一如既往,让人很难猜出她的情绪。
“还疼吗?”苏沫声音里还有几分清冷的味道。
严逸却咧开嘴,笑意直达眼底。
“不疼。”
苏沫:……
被结结实实砍了一
刀,怎么可能不疼?
而且从受伤到现在,严逸是片刻都没休息。
这个男人的身子又不是铁打的,看他发白的脸色就知道他是是疼的。
“去趴下,我给你看看。”
虽说严逸受伤,大夫给包扎过了,但这时候的药效用还是有限,她空间里有更好的药。
她得给严逸重新换下药。
“好。”严逸乖乖趴下,就像个懂事的乖小孩,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苏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知道娘子是馋我身子了。”
苏沫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脑子里就闪过严逸赤条条的样子。
她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
“别贫嘴。”
“哈哈哈……”
严逸笑得开怀。
在流放路上,苏沫有多次很严逸换药的经验,这次也是轻车熟路。
很快就将药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