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图心里慌乱。
严逸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回家后,他娘马莲莲和他姥姥马翠花聊天的时候,他听来的。
那两人当时可是唾沫横飞,暗戳戳把严逸和苏沫描述成了不知廉耻的奸/夫y妇。
而且两人还将这些事情积极扩散,搞的严逸和苏沫的奸/情,正以风一般的速度在马胡村火速传播。
由于严逸之前害得他没坐上车,他险些就错过了拜师,倘若不能成为读书人的话,耽误的可是他一辈子的事儿。
他娘跟他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知道李兴安和严逸的过节,又知李兴安有钱,那他当然得紧紧抱住李兴安的大腿,
不过他身无长物,又没有显眼的优势,就连拜师的那首蹩脚的诗都不是他写的。
开始他还因为诗句能靠近李兴安的圈子,但是这两天大家似乎也看出来他的斤两,他只能看着自己被别人比下去并趋于边缘化。
想来想去,只能另辟奇径,就把严逸和苏沫的事儿传扬出来,无非是卖李兴安个好罢了。
可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事儿他能做,正面面对严逸的时候,他能从严逸的笑容里感受到危险。
那种感觉让他心里直打颤。
马宏图不自觉后退两步,梗着脖子辩解道:“我
,我们没说你。”
”哦?那你们说的严公子是谁。“
旁边的读书人觉得马宏图真窝囊。
不屑道:“说的就是你,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真是丢尽我们读书人的脸。”
“万恶银为首,你们这对狗男女,就不该来我们石庐县,你们就是我们所有读书人的耻辱,大家说是不是啊。”
“没错。”
“说的是。”
“对。”
“非常对。”
周围人纷纷附和。
人就是这样,他们可以逛窑子,睡姑娘,却对别人的事情吹毛求疵,且满嘴胡言秽语还自诩为读书人。
严逸冷笑一声。
对于这种人,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
所以严逸压根没辩解,直接上前一步,把说的最欢的那个人,揪着衣领就原地拎了起来。
天啊,直接把一个人这么拎起来,严逸的力气得多大?
那人双脚离地,这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心里惊惧。
“放开我,放手。”
“我乃房九先生的学生,你敢动我,就是让先生丢了面子,你完了。”
这人因为缺氧,脸色憋的涨红,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
严逸才不管是房九还是房十,直接把这人拎到了门口,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同时还附赠了一句:“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应该待的地方,免得把满屋书香熏臭了。”
读书人的做派一般都是动嘴不动手。
哪有像严逸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突然出现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家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扔出去一个,严逸再如法炮制去抓马宏图。
书肆的负责人韩老先生过来时,正看到严逸将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孩子拎着衣领子丢出了玉林书肆。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严逸嫌弃的擦擦手,笑眯眯问:“各位,还有谁不知道自己位置在哪的,我不介意代劳一下。”
大家哪还敢说什么。
和这种不讲理的人讲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是以,李兴安身边的狐朋狗友都打算今天先到此为止,账,回头想个办法,再好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