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严从宽心里还升起了一股说不清的危机感。
他深知,大夫是救死扶伤的,可容不得一点差错。
自己如果不做出突破,便永远只会停留在原地。
他再次冒出深入山林的想法。
山里药材多,他总能碰到些堪用的去辨别。
这都是他学习的机会。
不过,山里的危险也多。
他比严从心、严从玲虚长三
岁,懂的自然也比两人多。
对于山里有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心里更清楚一些。
他有了这个想法,就不能贸然行动。
需要备些防身的工具和药,再进山。
工具和药都得花钱,也不知道自己手里那点钱够不够。
不过这事儿……严从宽想,要不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他怕自己说了,家人以山里危险为由,不让他去。
又怕如果不说,他独自消失,家里人会担心。
真是个难选的问题。
想了会儿,他就把书放在一边,走向门口,双脚/交叠斜倚在门框,眼睛眺望远方,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王凤和严明的关系,经过严明要跟大房断亲之后,缓和了不少。
王凤现在肚子比较大,行动起来已经很笨重。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力所能及的活都抢着干。
甚至王安安和张桂兰洗衣服的时候,她都要去搭把手。
不过苏沫不太放心,之前流放路上王凤跟着受了不少苦,如今身体得将养。
适当的运动可以,有些受累的活就不能做了。
所以在出门前,也跟张桂兰商量了,她回头找个大夫给王凤瞧瞧,在此之前,就让王凤在家安心养着。
这可把
严明高兴坏了。
一整天下来,浑然不顾背上的伤,一直为王凤鞍前马后,把王凤当个孩子照顾着。
就连王凤喝口水,他都恨不得一勺一勺喂进王凤嘴里。
张桂兰一边穿针引线一直笑。
她有磕cp的爱好。
之前磕自家儿子和苏沫,这会儿那俩人不在家,她看着严明和王凤竟也有意思起来。
虽然严明以前不是东西,很不入张桂兰的眼。
但现在看这样子,“改邪归正”后的严明,好像是突然就开了窍。
动不动就把张桂兰看的嘴角咧到耳朵根。
她以前竟没发现,死缠烂打还可以这么好玩。
看王凤羞红的脸颊,就像两个熟透的红苹果。
……
屋外传来动静,是苏沫和严逸回来了。
严逸把牛拴好,苏沫已经来到门口。
“叔母,您可算回来了。”严从宽心里有点激动,又觉得有些忐忑。
“你一直站在这里等我?”
严从宽点点头:“嗯,我有事想同叔母讲。”
“哦?”苏沫略一思索,问,“和医书有关?”
严从宽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关系,又没什么关系。”
苏沫心里便猜了个大概:“不着急,咱们进屋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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