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再次挑开盖头,不等季初夏说话,先后退半步深深鞠躬:“贤妻,受累了。”
“……!!”季初夏看着祁玉,颇有些哭笑不得,轻声:“你是让祖母和外祖母看笑话吗?快去前头招待宾客吧。”
“为夫从命。”祁玉抬眸,笑意温柔。
转过身跟祖母和外祖母告退,两位老人家瞧着小夫妻如此,都喜笑颜开。
等祁玉离开后,祁老夫人和苏老夫人便被季初夏请过来坐在身边。
两位老人家坐在椅子上,一人拉着季初夏一只手都感慨万千,苏老夫人端详着季初夏:“夏夏啊,苏家要谢谢你啊,亏着你这孩子了,不然也难让我这心里头啊,痛快一回。”
“外祖母,这些年来祁家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忍辱负重,如今您老痛快了,祁家也是一样,父亲和祁玉更甚然。”季初夏轻声说:“放心吧,后宅的事能让我做主,这样的心腹大患就不会留。”
这话说的苏老夫人眼里有了泪意,同时祁老夫人也是对季初夏高看一眼,苏家怪祁家是情理之中的事,人家好端端的姑娘,死在了祁家,也就是苏家看在孙子的面上,否则哪里能忍这么多年?
若不
是祁玉和夏夏早就跟苏怀远见面了,只怕就算祁玉大婚,苏家也不会登门。
至于祁家这些年被赵碧/莲和福王压制的厉害,那也跟苏家抱不得一句苦啊。
孙媳妇儿把话说的这么漂亮,祁老夫人赶紧接过去:“老姐姐,这些年啊,我们祁家连一句赔罪的话都说不出口,实在是没脸见您啊,幸好咱们的孩子长大了,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命也好,能娶夏夏过门,往后啊,多走动,这才是正根正叶的亲戚,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啊。”
苏老夫人拉着祁老夫人的手,有些哽咽:“大喜的日子,咱们当长辈的不能不懂事,要开心一些才行,不说,不说了,以后啊,我们苏家给夏夏当娘家人。”
祁老夫人知道这是苏家对季初夏的感恩之情,当然也愿意两家能亲密,福王府那边是撕破脸皮不用再周旋了,那接下来必定是要越抱团对祁家就越好。
“对了,那个四爷是一句话没说呢。”苏老夫人问季初夏:“夏夏啊,你可知道那四爷是谁?”
季初夏茫然了,别说知道是谁了,自己根本就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祁老夫人问:“是占嫡的?”
苏老夫人点头:
“对,这位可不是寻常人,以后能走到哪一步看不出来,但是最有希望的一个,现如今福王那边闹腾的厉害,说到底也没什么用,正根这还都想要往上凑乎呢,他啊,得往后头去,不过听说啊,福王更支持老二,别看这位行四,但人家是嫡长。”
季初夏秒懂了,也小声说:“要我说啊,这算投诚了,毕竟咱们祁家跟福王的纠葛太深,如今这位爷能来,祁家就得抓在手里,后头能有托底的人,这才能展开拳脚,咱们不管别的,一大家子都能安生过日子才是正经的。”
苏老夫人看看祁老夫人,两个人都笑出声来,苏老夫人说:“我就说守笃这命是真好,你们祁家也是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