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盛是满脸喜色的请大家伙儿过来,那些瓜子都晒好了,季初夏这边早就给的价格可不低,主要是那些荒地根本不需要任何赋税,赚多少都是实实在在揣在兜里的银子。
季初夏给过秤,周长盛给算钱,陈秀娥把钱给到他们手里,今年秋收的喜悦是季家给的,村子里的人都高兴的很。
等这些瓜子都收完了,周长盛才说:“大家都别着急走,夏夏的意思是想要把那些开荒的地以良田的价格收了,大家伙儿可以商量一下,要是卖就当场点钱。”
“夏夏啊,回头我们别的地方再开荒,还能种瓜子吗?回头夏夏还收吗?”有人问。
季初夏笑了:“收,有多少要多少,种子去我家里拿还不要钱。”
“我家卖那块荒地。”立刻有人带头了。
有一个人带头,余下的都怕拉下,毕竟荒地跟良田一个价,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再者山脚下荒地那么多,开荒跟捡钱一样,谁家不想多赚点儿?
十分顺利的把这些荒地收回来了,季初夏又说:“今年秋天要把那些地收拾干净,大家伙儿闲下来可以过来做工,一天供一顿饭,二十文的辛苦钱。”
说实在的,在石郎庄里住了那么久的村民从来没有敢想过这么容易就能赚到钱贴不急用。
季初夏可不单单是季家的顶梁柱,简直是村子里人的指望,因为这么多年只出了季初夏这么一个能人,有本事还未村子里的邻里乡亲着想,可太不容易了。
村子里的热闹可不止季家,张家也热闹的很,毕竟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张员外嘛,家里收粮价格好,所以人们都往这边来送粮。
不在石郎庄的人都羡慕的不行,恨不得家里女儿大一些都嫁到石郎庄来,在这里能赚钱的门路就太多了。
所以,农闲后,十里八村的媒婆可忙起来了,石郎庄的喜事接二连三。
陈秀娥极少过去,除非主人家是真实心实意的来请,不然陈秀娥怕人家忌讳自己是个寡妇,也就自觉地不往人前凑合了。
时间久了,陈秀娥越琢磨越觉得女儿的话是对的,改嫁自己不愿意,担心改嫁到人家去日子难熬,两个孩子还小,被人家虐/待,各种担忧在遇到王文善之后,似乎都不需要担心了,若是王文善愿意的话,自己改嫁也不离家,王文善住在这边,可也不算入赘,这人行医和
义父还熟悉,怎么想都是好的。
可这事儿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张口啊,哪怕跟女儿也难以启齿。
范氏提着个包袱过来了,坐在炕边说:“秀娥啊,你爹说要给王文善做几身棉衣,这人也可怜,家里没人操持,也没有亲朋照顾,眼看着天冷了,你爹说别冬天再冻坏了,那么好一个人。”
“娘,我没有尺寸,怕做了不合身儿啊。”陈秀娥说。
范氏笑了:“我有尺寸,那咱们娘俩一起做,早点儿做完了也能早点儿送过去。”
陈秀娥心里头知道范氏的盘算,不过没说,而是认认真真的给王文善做冬衣。
“你这孩子啊,是个闷葫芦。”范氏用头发蹭了蹭针尖儿:“夏夏跟你说了吧?要我说啊,这么懂事的孩子可不多,只听说拼死拼活拦着不让娘改嫁的事,就没听说过女儿帮着娘踅摸可托付终身的人,可你这个当娘的是一点儿也不吃言语?”
陈秀娥红了脸:“娘,我若跟夏夏说了愿意,这孩子的脾气还不亲自上门去?若是人家同意了倒还好说,要是不同意,可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