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很凄惨。
外面的人都吓一跳,祁玉撩起幔帐就进去了,看季初夏面前摆着一堆草药,她哭的满脸泪花,抬头发现土地公的神像裂开了,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样儿。
幔帐拉开,所有人都看到一堆草药了,震撼到说不出话来的周明道下意识的站起来了。
突然,季初夏站起身,猛地看向冯铁柱:“你受何人指使要害季家小娃娃!作为土地神祇要被凡人所逼迫,尔等不休福德,岂能安稳于世?”
“夏夏。”祁玉担心的伸出手拉了一下季初夏的衣袖。
季初夏甩开祁玉的手,径自往冯铁柱的跟前走去,厉声:“你当出头鸟,帮常健堂做下恶事,诬告王文善和田有德,延误治病时机,害百姓受病痛之苦,真是不该!还不认错?”
就在这一声质问后,土地公的神像瞬间裂开,碎了。
季初夏身体一软栽倒下去,祁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回头看周明道:“周大人,夏夏年纪这么小,请格外开恩。”
大堂上,谁看到草药不震惊,同样,谁看到神像碎了不胆寒?
周明道让婆子过来抱季初夏去后头缓一缓,这边让人把神像前的那些草药都拿出来摆在桌案上
,亲自下来给碎了的神像连鞠三躬,嘴里念念有词的道歉,之后叫人把神像碎片都清理下去。
季初夏再次来到大堂上的时候,田郎中颤巍巍过来扶着季初夏:“还好吗?”
“外公,我头疼,刚才怎么了?”季初夏眼神茫然的看了一圈,发现神像碎片被清理干净了,也看到草药在周明道的桌子上摆着,心里头冷哼一声。
田郎中叹了口气:“没事,没事。”
有衙役上堂,到师爷旁边低声说了句:“外面有人来告状,说是状告常健堂。”
季初夏微微挑眉,她听力极好,哪怕衙役说话的声音很小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看师爷脸色一沉,衙役悄悄溜了,并且师爷也没有要告诉周明道的意思,垂眸的时候就把这个师爷记在心里上了。
“季初夏,你可认得这些药草?”周明道问。
季初夏点头:“认得,土地公公说了,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这次给的多,从此以后再也不管我了。”
说到这里,季初夏眼泪就掉下来了,抬头:“大人,我这些草药是救命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害人?因别人存心要如此害人,土地公公都气炸了,如今民女只问大人,我等何
罪之有?”
神像是真的炸了。
草药也真的拿出来了,并且这么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提前藏好的,周明道缓缓地吸了口气,再看冯铁柱的时候,眼神可就不善了。
冯铁柱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季初夏抹了一把眼泪:“土地公公说常健堂良心是黑的,如今有人状告常健堂,这个人都护着不肯让衙役禀告给大人您,难道是他跟常健堂勾结在一起,冤枉各处真正治病救人的郎中,想要所有的百姓都去常健堂花高价看病治病吗?”
周明道瞬间看向了孙继友。
孙继友赶紧上前,低声说:“大人,如今在开堂是审案,就算是有人来告状也得等这堂下去之后再说啊。”
“周大人,晚生要状告常健堂一家独大欺压同行,阻碍郎中治病救人,无医无德,再者两案是同一件事,请周大人酌情,请告状之人上堂前回话。”祁玉上前一步,一揖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