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听到声音之后从墙里出来了,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形,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白色的纱衣被刀剑砍破,里面透出斑驳的血痕。
他的脸上也有很多伤痕,看样子是浴血奋战而来的,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好看,他们周围还站着两个侍卫,都是满身的血污,可以想象得出,刚才的那场战斗,会有多么的激烈!
陵游忽然转过头,手脚极其利落的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往里头弹了一枚药丸,药丸入口即化,有一股淡淡的香甜,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苦涩!
沈枝意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枚药丸就化在了她的嘴里,她皱起眉头,看着眼前之人,陵游阴鸷一笑:“你想办法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他若活着你还有命,他若死了,你也必死!”
真是好狠毒的心啊,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个时候实在不好翻脸,虽然能够惊动别人,让他们过来支援,但是这两个人武功极佳,哪怕是受了伤,制服住她们两个女子,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冒险,因为许月遥还在这里!
许月遥虽然会武功,但是也
能感觉得到,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压根就不足以和他们抗衡,为了身边人的安全,她也没有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把那如同人形的人搬到了车上。
腐臭味传来,她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腐臭味?
陵游看了一眼四周:“太多人了,我得引走那些人!”他看向沈枝意的时候,目光又变得冰冷:“三日后,城东月老祠,你把人带来给我。”
说完,他又拿出一枚保命的药丸塞在了那一个人的嘴里,那个人的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咽下去了。
他们并没有打算和沈枝意起走,因为他们心里清楚他们这些人如果全挤在这辆狭小的马车里,再次被拦路检查,外面的人也一定会注意到不对劲。
他吩咐少白,想尽办法入人群之中,脱离此时此刻的境遇,两个人就此散去。
车夫仍然在前面赶着车,战战兢兢的,许月遥瞧着外头的情况,也松了一口气,又想起沈枝意刚才吞下了一枚剧毒的药丸,当即慌乱的不行,抓过她的手诊断了一番。
“我竟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察
觉不出是正常的。”沈枝意淡淡的笑了笑,沉声说道:“这是慢性毒药,恐怕只有毒发的时候才能够察觉出脉象有异常!”
许月遥看了一眼那个似人非人之人:“千万别死在我们手里了,要不然到时候换不回你的命,那可就完了。”
沈枝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看了那人一眼直接对车夫说道:“停车,把这个人给我扔下去。”
许月遥惊惶不定:“他活着,你才能够拿到解药,万一……”
沈枝意还没有把这小小的毒药放在眼里,这也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再说了,这是慢性毒药,她自己有所察觉,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配出解药,至少还有三天时间才会发作!
她从来不会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如今全程戒严,谁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逃出去,就算逃出去又如何?这么重要的犯人丢了,接下来肯定是全城戒严,他们那种身份也未必能够逃出生天。
城东月老祠,到时候他们也未必能够赶过去,与其眼巴巴的带着这样一个烫手山芋,等着他们什么时候大发慈悲把解药给他,倒不如主动出击,自己配置解药还有一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