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赴鸿门宴!”
这残阳如血可真是悲凉啊。
到滕王府时,天色大黑,门口挂着的红灯笼红的艳丽,照亮了方寸之地。
她没从正门入,上了院墙,悄悄潜入,半天才找见书房,灯火通明,里头却无人。
推开窗户,双脚刚稳稳落地,一柄寒刃就横在颈前,刀尖触碰,殷红的血珠落下。
“好大的胆子,敢夜闯腾王府?”
这寒冷如冰的声音不是傅初霁又是谁?
“这不是借您的胆子吗?”沈枝意头不敢回,却裂开嘴笑的灿烂:“今夜王府守卫松懈,看来王爷也是期盼小女前来赴会。”
傅初霁冷哼一声,刀锋收回,下一刻,他已坐在桌前,品尝香茗。
沈枝意毫不怀疑他能杀了自己,慢吞吞的挪了过
去:“王爷,可否让小女切个脉?”
傅初霁看了她一眼,手置于桌上。
真是个冷疙瘩!
沈枝意摇了摇头,手指搭在脉门上,片刻工夫后,忽然睁眸:“这望闻问切,果然还是切脉最重要,你头痛如裂,四肢麻木是因母体受损娘胎里带来的毒,可身上还有其他余毒,发作时,便神识不清,状若疯子,王爷以为发作过一次便解决了吗?并没有,它还留在你的体内,只是不易察觉。”
烛光一闪,对方速度快如银龙,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
他双眸寒冷,杀机毕露:“你受何人指使?”
“我……”沈枝意脸都快憋红了,右手悄悄的搭上了腰间小包:“无人指使,王爷为何对这个毒如此在意,我有法可解!”
脖颈上的手蓦然一松,她大口大口的呼着空气,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傅初霁走到窗边,推开窗柩,外面便是一轮清月,他想起了几年前分封东宫的惨痛!那血腥一幕使帝王震惊,臣工惶恐。
世人都道他体内关了一个恶鬼,一旦放出来,便是生灵涂炭!
因为这个谣言,他一直不受宠信,但他自己确定与他无关,许是蛊毒所致,但却遍访名医而不得。
“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他语气平静了不少,他的身影,站在那里,显得极为孤寂。
沈枝意走到他的身后:“此毒难得一见,比起王爷胎里带来的毒,这个毒更加困难,王爷以为多年没发作过就没事了吗?若是碰到炼药之人制成的药引子,王爷一定会再次发作。”
傅初霁没有紧锁,也就是说下毒之人拿捏住了他,但凡他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就会拿这个毒药控制他!
“王爷,我有八成胜算可见王爷娘胎里带来的毒素,有六成胜算,可解疯魔之毒。”沈枝意自信满满道。
“你要什么?”傅初霁心念微动,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在他跟前说能解此毒,哪怕只有几成胜算!
沈枝意眼珠子一转,脸上做出小女儿家的羞涩,柔情蜜意,百转千回道:“陛下赐婚,王爷身体好了,自然方便我们婚后共赴巫山享云雨之情。”
傅初霁浑身杀意顿起:“本王是需要好郎中,但这个郎中有没有双腿,本王毫不在意。”
沈枝意从心,怕改口改的慢了,阎王就追上自己了,便掷地有声道:“那就要钱。”
“钱?”傅初霁显然不相信她所求如此简单。
沈枝意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钱色乃是人生乐事,王爷不准我求色就算了,求财也不成?今日的诊费先结一下?”
傅初霁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沈枝意还以为是给自己的,伸手去接,可没想到,玉佩在他手中化为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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