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这会哭得,那也是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但是关宝珠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同情之色,而且对方为何会说出这番话,她的心里多少也猜测出来一些了。
“好了,上官婕妤你还是莫要哭了,你进宫时难道没有女官教导你规矩吗,在宫里落泪那是极为不祥的事情,被陛下瞧见了你还没解开的禁足,只怕又要更加延后了。”
可是上官婉听见这番话后,哪里肯起来,扯住关宝珠的凤袍依旧哀求不断。
“郑王妃虽然是我的姨母不假,但她做的事情与我上官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能因为郑王爷是皇亲国戚,就能在谋逆一事里免责,而我只不过与她沾亲带故,就要连累整个上官家被牵连其中。”
如今的宝华郡主,已经是陪侍在关宝珠身边的了。
所以此刻上官婉的话,她在旁也听得一清二楚,顿时脸上就闪过一丝恼火。
“婕妤娘娘看来入宫后,确实很多事情就给淡忘了呢,现在说与我们郑王府关系不深了,当初没出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整天里往府里进,还哄着我父王收你做了干女儿,怎的现在到生分起来了。”
上官婉适才一进来,其
实就瞧见宝华郡主在殿内了。
但在她的印象里,这位郑王府的郡主,一向笨嘴拙舌,而且胆小怯懦,在府中被她姨母欺负也从来不敢还嘴一句。
结果她也没想到,这宝华郡主离开了郑王府,怎的就这般牙尖嘴利起来了。
可如今与郑王妃牵扯上关系的,就没有一个能落好的,所以上官婉自然马上反驳的抵赖起来。
“宝华郡主你就算自身难保了,也别在这里胡乱攀咬啊,难道我这个府外头的,还能比你这个王府的郡主更得待见不成。”
上官婉不说这话还好,结果她的这番话,算是叫宝华郡主彻底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往事,顿时她就忍不住冷笑连连的讲道:
“难道不是吗,我虽然贵为郡主,可因为我生母早故,我在王府孤苦无依,甚至连你来了,都能给我脸色瞧。你姨母在郑王府内张扬跋扈,私下联络岭南谋逆之人,我父王完全不知此事,如何将信送出去的,想必与你上官家脱不开干系。”
眼瞧着这两人,竟然就要如此争执起来了,关宝珠不禁眉头紧皱,出言打断道:
“你们两人各执一词,那本后要问上一句,你们可能拿出证据来。”
只这一句话,就足以叫宝华郡主还有上官婉不再言语了。
揉了揉额头,总算觉得清静不少的关宝珠,不禁叹口气说道:
“郡主如今是我身边的人,更要懂得谨言慎行,否则知道的你是为家门着急,不知道还以为这番话是我授意你栽赃上官婕妤,本后容不下她一个妃嫔呢。”
宝华郡主也知道自己失态了,顿时脸上闪过羞愧之色,不再多说半句了。
等到关宝珠回过头来,瞧见上官婉露出的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她不禁心里更加不悦了。
“还有你上官婕妤,你娘家是否参与到谋逆之中,自然有陛下圣裁,而且也有相应的朝廷命官去彻查,你我身为后宫妃嫔,要懂得谨守本分,回去继续禁足思过,并且每天抄写妇德女训三遍,若你再敢出来胡言乱语,本后必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