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纳彩?什么我和文姑娘的事,你和娘都知道了?爹,您就不能说点我能理解的话吗?”
“好好好,那我就说一说。”
关嘉茂开始举例:“那天我下了朝,又去和圣上聊了下朝政之事,回府时,就想着下来走一走。就让马车先回去了。走到南大街时,街上惊了马。我一回头,就看见你正拥着文姑娘……”
“嗐,爹您看错了!”
一说起惊马,关老大立刻知道了是哪一天,赶忙解释:“当时惊马险些踩到文姑娘,我就拽了她一把。不料,她鼻子就撞到我身上。鲜血直流。那时候,我正忙着给她止血呢!
那大庭广众之下,我能和她怎么着?”
“你也知道那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搂着文姑娘,你说,让我这个当爹的怎么想?”
关嘉茂话锋一转,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好,就当是你说的那样,我看到那一幕是误会,可你和文姑娘在德福楼相见,还点了一桌子的菜。最后,你还把人送回了和剂局。你可别说,这也是误会!”
“那不是……这……我……哎呀!”
关老大试图解释,却根本没办法解释:“那本来就是误会!”
他焦躁得猛抓头皮。
没想到,一次两次三次的误会,居然就造成了这
样的局面。
关嘉茂也傻眼了。
亏得他一直认为老大和文姑娘有情,这才让阿荷帮着安排。
文兰的情路一直坎坷。
没想到,落到自己长子身上,坎坷的感情路又添了新纪元。
这可,怎么才好……
无可奈何之下,关嘉茂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季月荷。
季月荷听完也傻眼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一直叨念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你说,文兰不得恨死我啊!我……该怎么办……”
她曾经将她拉出泥坑,却又亲手把她推进更深的流沙里。
好心办了坏事,她该如何向文兰交代?
季月荷捂着额头喊头晕。
那边刚刚才来了府上的季星宇知道后,赶忙过来帮忙查看。
“心绪不稳,气血翻涌,您得好好静养着。还有,要注意脑卒中的可能。”
季星宇的医术,日益见长啊。
这边季月荷险些晕倒的消息一传开,各房都陆续集中到了主院内。都低声议论着,季月荷突然起来的症状。
关老大愁眉紧锁,不敢说话。
他怕自己再一开口,要是把这位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了得?
不过,他怕什么,偏生来什么。
没想到,等里面的施针结束,季月荷居然就找了关老大要见他。
关老大很
忐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屋。
“娘,您……还好吧?”
“我很好。”
季月荷闭了闭眼,指着椅子:“别管你爹,你坐吧。”
关嘉茂在一旁瞪他,要不是老大故意气阿荷,阿荷也不至于被气成了这样。
关老大垂头丧气,还是道了谢,挨着椅子的边拘谨地坐在那。
“你不用看你爹的脸色,他就是最近牙疼,所以才这样。”
季月荷撑着开口:“你对文兰,是真的没有那层意思?你不喜欢文兰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
关老大继续沉默着,就是不说话。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文兰,那就别娶她。至于文兰那边,我会亲自去和她说。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最后想如何,我都会站在她身边支持她。”
许是季月荷的话很沉重,把关老大都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