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的声音很低,季月荷听不真切。
不过,阮氏气急败坏的声音反倒更大了。很快,就传来阮氏急匆匆离开的动静。
“好,好得很!你们老关家不就是出了几个秀才吗?就鼻孔里看人,神气了!哼,我就不信了,离了你张屠户我还吃不了带毛猪。咱们走着瞧!”
阮氏拖着猪肉荣离开了。
离去时,老远都能听见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季月荷倒是无所谓。
不过,她还是透过厚厚的草帘缝隙,看到刚
刚回转的关嘉茂,正眯着眼盯着阮氏远去的方向。
她嗤笑一声,默默放下了草帘。
阮氏现在跳脱得这么厉害,就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关老大和关老二都不是关嘉茂的种之后,又是个什么脸色?
她都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不过,她看着敲门进来,一脸尴尬地袁氏,又歇了心思。
这件事总归和她无关。她呀,她就只想当一个快快乐乐的咸鱼,每天各种咸鱼躺。至于其它,交给高个子顶着吧!
“娘,是儿媳妇不好,刚才一时没忍住劝了两句。好像……惹得舅母她生气了……”
袁氏端着一碗鸡汤进来,一脸的忐忑。
季月荷反倒乐了。
“她可是你们的舅母,你以后说话可得注意些。莫要让人揪住了小辫子,让孟达难做。”
“当家的昨晚偷偷和我说,舅母太过分了……”
袁氏的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赶忙把鸡汤放下来:“娘,这汤还热乎着呢。您赶紧吃。”
她说着话,自顾自的把快要熄灭的火炉拿了出去,不多时,就添了火炭进来,又重新把尿布烘烤上。
这才烤暖和了手,走到一旁抱起小枣开始给她换尿布。
季
月荷安静地喝着鸡汤,任由她在一旁来来去去。
等吃得差不多了,那边袁氏也替小枣换上了干净的尿布。脏的尿布都收了起来,准备拿出去洗。
“记得交给下人用热水洗,别省着那点柴火。如果柴火不够,直接花一点钱买。”
“无碍的,一点柴火而已,等吃过饭我就上山去砍柴。”
“不用,我家不缺那几个铜子儿。”
见袁氏想自己去砍柴,季月荷摇摇头:“咱们家今时不同往日。出了读书人,自然就改换了门庭。一些该舍得花钱的地方就得花。
与其抠抠搜搜给周围的乡邻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如花点小钱,自己好过,也让周边的乡邻不至于日子艰难。用一点小钱,博得了大名声,何乐而不为?
袁氏,现在你大哥尚未娶亲,你就是我老关家的长媳。过日子不是省出来的,什么时候该取舍,你可得拿捏好章程。”
“啊?——嗳……”
袁氏穷苦了一辈子,性子上的拧巴劲儿与生俱来。
季月荷尽管一再提点她,可她在某些时候,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改不过来。
眼下被季月荷“提点”了一番,一张脸涨得通红,忙不倏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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