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雀是艺高人胆大。
新人嘛……
众人的目光都下意识集中到季月荷身上。
眼前这个女人,不但瞧着是个新人,而且还是一个妇人。
妇人会赌钱,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哪怕面对着丁老头的目光,她也依然淡定如斯。
“几位,可还要继续?”
其实到了现在,还剩下的人中,除了季月荷之外,就只剩下四人。
有两位瞧着是两兄弟,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你印出来的,只是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倒是很好鉴别。
在二人之间,还有一位身高不足一米的侏儒。如果不看他的脸,不定得把人当成是小孩子。
而剩下的一位,倒是位瞧着分外年轻的公子哥。
公子哥身穿绫罗绸缎,手拿绢扇。明明还是春花芳菲季,他居然还时不时的拿那把绢扇扇呀扇的。知道的明白他在装逼,不知道的人瞧了,还不定以为他有病!
只是在这四人中,又以这位公子哥最为淡定。
除此之外,便是季月荷了。
而在季月荷打量他时,公子哥也打量着她。目光一对上,对方只微微把头一点。
季月荷没回应,反倒微微蹙眉。
见季月荷不说话,公子哥没办法,只得将折
扇一收,便合上了。
“自然是要继续的,请吧!”
公子哥说了请,大家即便再没说话,丁老头也不再迟疑。
要骰子的速度不紧不慢,瞧着非常有韵味。
等他“啪”一声,将竹筒落下后,这才抬起头看了几人一眼。
“诸位,请。”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出头。
季月荷也老神在在,站在那什么话都不说。
话语权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公子哥身上。
他略一蹙眉,便笑了:“丁爷手段了得,不如,咱们一局定胜负。如何?”
除了季月荷之外,三人都纷纷点头。
丁爷抽着旱烟,倒是无所谓:“行,咱们开赌坊的,都是为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什么和气生财,是生你赌坊的财吧?
赌坊赚了钱,来的人不都得输!
可此刻,却无人再反对。
两兄弟商议了片刻,其中一人首先压了注,压大。
侏儒也随即跟上,也压大。
公子哥朝季月荷让了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娘,您请!”
这通身气度,瞧着也不是为了区区几个钱,进出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的人!
季月荷睨了他一眼,似乎半点也不担心,她直接拿起自己所有的筹码
,慢条斯理地往前一推,依旧压在了“小”上。
这一下,不但周围的众人看着他,公子哥惊讶地盯着她,就连丁老头也盯着她。
良久,对方反倒乐了。
“大妹子还真是胆大啊!算一算,你要是输了,该当如何?”
“输了便输了,我认赌服输。”
季月荷回答得简单,又镇定:“只愿稍后,丁爷也能认赌服输。”
“但凡你胜过我老丁,这家场子,往后你大可以自由来去,绝无人敢干涉。”
丁老头说得坦荡。
就是不知道,稍后他还能不能保证做到。
季月荷不置可否,只是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