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月荷却不会管他信不信。
回家后,依然我行我素,该做啥做啥。
只是有一点,就是把袁氏和刘氏叫过来,手把手指点二人的厨艺,为将来把小吃摊交给两家人做准备。
从切配到后来的揉面,再到配调味料,做油泼辣子,以及后面的做杀猪菜的调配料,都说得一清二楚。
袁氏忐忑得很。
她这肚子原本就沉,这几天更是沉得她走路都累,不乐意站,只想躺着。
突然被婆婆叫过来学,她忐忑得厉害,目光频频看向自己的妯娌。
刘氏知道缘由,却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季月荷系统地教了一遍,看见刘氏跃跃欲试,而袁氏脸色有些发白,便开了口。
“刘氏你来试试。今晚这顿饭就由你来做。”
她洗了手,才回头看着袁氏:“袁氏你过来,我有点事交待你。”
平时刘氏躲懒。
能距离灶台多远就躲多远。
眼下婆婆将掌勺大权交给她,她反倒欢喜得很。应声后当真开始做起来。
而这边,季月荷去了屋外,寻了几件的旧衣递给了她。
“瞧着模样,也就是这两日了吧?”
“嗳,应该是……”
袁氏依旧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低垂着
脑袋,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姿态。
就是一眼看去,就觉得这女人很老实、很想欺负那种。
也难怪她在家的存在感极低。
“既然快生了,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家呆着。灶上的活儿暂且交给刘氏。我这里还有几件旧衣裳,你给能不能给孩子多做两条尿布?”
袁氏这胎是双胎。原书中只活了一个女儿,男孩生下来就没了气息,这也是造成她日后跳河的根源。
老实说,其实她是祈盼袁氏这双胎能活的。
在以宗族和男嗣为传承主体的时代,唯有家中男丁兴旺,才是传家致富的根本。
她倒是想宣传“生儿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承人”等口号,就怕还没喊两句,就被人以怪力乱神的罪名抓起来烧死了。
更何况,冥冥中她有种预感,袁氏这胎的男婴能不能活,便是袁氏会不会再度走上绝路的关键!
眼瞅着孩子就要降生,她对袁氏的关注,远比她自己想象中更多。
只是为了避免吓到关家人,她才刻意克制了。
婆婆的交待,袁氏自然叠声应下。
见袁氏又在行福礼,她赶忙一把将她扶起来。
“别动不动就给人见礼。
大人受得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被挤压着能受得了?
赶紧回屋去,没事别出来晃悠。”
袁氏只以为婆婆担心她腹中的孩子,赶忙应下回了屋。
看着手中那几件细棉的料子,摸着就软和得很,要说旧,也就只是衣料放得久了,显得旧了些。
实则这几件衣服分明就是前年过年时才做的,婆婆也就去年走亲戚时穿过一次。
现在拿给她做尿布?
她瞬间迷茫了。
不知道是婆婆拿错了,还是别的原因?
正因为有这想法,她根本无法淡定,等吃饭后才吞吞吐吐问起。
季月荷耷拉着一张老脸,薄唇紧抿,
“给你你就拿着!难道我老婆子给自己孙儿添两块尿布,还要解释?”
要不怎么说这女人蠢?
都说了给她,换作刘氏必定欢天喜地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