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匆匆流逝,军帐之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郁。
颜良,这位久经沙场的勇将,此刻心绪难平,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愁。他未曾料到,自己披甲执锐,浴血奋战无数日夜,如今却和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平起平坐。
他独自坐于案前,身旁是一壶未凉的烈酒,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地灌下,试图用酒意驱散心头的阴霾。每一滴酒入喉,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无奈。
记忆中,与文丑并肩作战的日子历历在目,两人如同双子星般闪耀在乱世的征途中,共同平定乱世,跟随袁绍,战胜着每一个敌人。
而今,文丑的身影已远去,那份默契与情谊成了他心中永恒的慰藉,却也成了难以填补的空缺。
如今却来了一个叫鞠义的占据了文丑原来的位置。
“哎……”
正当颜良思绪万千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军帐内的静谧。
一名亲卫,面色仓皇,仿佛携带着紧急的消息,疾步闯入,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宁静。
“颜良将军!不好了!刚刚韩馥送来的五万兵马,主公放言等软禁了韩馥之后,便让鞠义出面节制冀州五万兵马准备抵抗公孙瓒!”
颜良顿时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主公竟然要将冀州五万人马全都交给鞠义来节制了?”
“他鞠义初来乍到!就节制如此庞大的士兵!主公就不担心,鞠义谋反叛乱吗?”
颜良刚刚想要准备出门让袁绍撤销这一命令,但是却被身边的亲卫给拦了下来。
“颜将军!军令如山,岂能随便更改?您这不是在打主公的脸吗?”
颜良无奈,只好愤懑的重新了坐回去。
“哎……鞠义!哼!主公能有现在,全都是靠我和文丑拼命帮出来的!你现在倒好,开始捡着现成吃!没门!”
……
而在另一边,此刻刘耀麾下的部队也已经彻底占据了雍州大部分。
刘耀如今将大本营也挪到了长安城内,而他的大军,则雄踞于鸿门之地,那里曾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屯兵之地,那里的每一块砖石都似乎还回响着往昔的战鼓与马蹄声。
但是一些人却认为驻扎鸿门不吉利,因为当年的项羽就是兵败,自刎乌江。
更有人提议,刘耀身为刘氏后裔,理应将营地迁移至霸上,那里是汉高祖刘邦奠定汉室基业的起点,龙兴之地,先祖之灵或能佑护。
对于这种说法,刘耀直接就翻了白眼,老祖宗要是真的这么灵的话,大汉也不至于衰败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