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热忱难抑,金星捋着长须道:“比武大会已重命名为‘天材选拔赛’。意旨在引入新鲜血液,振兴天界!”稍作喘息后续道,“比赛共分三段,首段专供青年英豪参赛。凡百年内生灵,不论功底厚薄,但凡有信心者均欢迎参加!即便无愿力辅助,帝君绝不吝惜赐予。只要你技高艺优,必不负望!”
闻愿力之名,各路年轻英雄顿时兴奋,愿力乃修行之宝,久远以来,愈发珍贵!
紧接着金星宣布道:“第二阶段,是给这数十万年间修真有成者设,旨在补充天将之列。即便未能取胜,达到境界者依然可入列天军。”闻此,众人更为激动不已。多年滞后的修炼,今日方现转机!
金星再度扬声:“第三项,则不限修为,但求技艺出众,哪怕一技在身,天庭亦可予一席之地!”
全场掌声雷动,众人欢跃无比。无论是为自己欢呼,还是为了亲朋感到欣喜。此刻气氛热烈异常!
观音观其事,内心深感不妥,唯不明原因,只好细观下文。
林昆心中惊叹:“不愧玉帝,心思深远。此一招尽纳天兵天将来。今后若是交锋,必无人能及。”
未料,其无心之语日后果然成为事实,且最大的受益者却是他自己!
本该万事顺遂,众人欢喜散去。然,北海水族敖顺除外。却偏有人在此时挑起波澜!
一名披黑袍戴面罩者突然发声,“我说金星大人,这期盼已久的自由比武怎说罢就罢?扩张势力乃长远计划。今日不妨来一场,我心实躁!”话语隐匿于人群中。
太白金星级别何等之人,一霎识其所在。亦可能该人根本无意躲避。
太白金星问道:“尊驾究竟是何人,不敢露真实身份吗?”
黑衣之人言:“仅一小人物,无轮回,离五行,不尊皇,不朝圣,你不必挂心。不如我俩切磋一二如何?”口气狂傲之至!
周围众人窃议不已,“遁行者”?
“闻所未闻,何许人也?”
“或许又是哪个隐世奇人?”
连观音菩萨、托塔天王等人也是疑虑横生。此人到底是何处来?意图何在?
太白金星试探追问,“既然如此,总该有名号?汝究竟为何来?”
那人自嘲一笑,“因君倾慕我,便告知也罢。尔等便称吾作‘遁行者’如何?”
人群一片喧嚣,疑惑不解。“此号听之何异?”
“莫非为上古修士归来?”
甚至观音、李靖等众仙也为之心动。这来客底细究竟为何,所求又有几何?
太白试探道:“你自称‘遁行者’。今来访又有何种企图?”
那遁行者不屑回之,“若要识得我,战上几回合自知!还是老话,让汝一手!”
耐性最佳之人亦经不住连续激将,太白金星厉声喝到:“来便战何需惧哉?不需谦让我,出尔全胜之力便好!”
“长者需敬之,故予谦让。”遁行者戏谑道。
“无礼之辈,教你认识我太白修为!”
说着拂尘骤向遁行者袭去,试图制胜。孰料其竟抽出一柄赤色长剑,轻松斩断金星拂尘!
“老头,你岁数实在有些过于高寿,今日既然是两次试锋刃,那这一次该轮到小辈出手才是。”行者傲立当场,语出惊人。言辞未尽之际,太白仙人心底已然涌现出难以言喻的颤悸。霎时,一缕朱色剑影自虚无划过天际,携万钧之势直袭太白!其奋力防御,然依旧难挡巨力。鲜血喷薄而出,身躯如陨石般飞退而去,景象触目惊心!
只此一剑锋芒毕现,令人骇然而惊。尤其令人畏惧之处,并不在任何特殊术法或力量加持——仅凭自然之道竟达到此境,实乃罕见也!
随“咔嚓”声响处传来,御时数万年的拂尘断裂为两截,目睹此幕,脸色如金纸般的太白仙人再度鲜血涌上喉头,随即昏厥于地。
见此场景,行者不无揶揄之意:“可笑之极,竟是这般无能。天界的佛陀们就只剩此水平乎?尔等可敢上前应战?”
其讽刺之意,非只针对于败落的仙长,亦泛及天上所有佛徒。“大胆狂徒休得狂言,看本座与你一斗!”阿南愤而出声,毅然赴前。
行者目光微垂,轻晃其指尖,言语间透露无尽鄙视:“汝等不值挂齿!不如并肩同来如何。”
邀斗之声引得场中迦耶大为不安,深知师弟不敌如此凌厉剑势。而今行者开口邀斗,正好顺应他所想。
纵身跃至场**,迦耶合掌低吟佛号:“阿弥陀佛,若善者如此请求,贫僧何能不从。请您务请留心,”语闭,两人攻势如雷霆万钧齐至。
纵观音大慈怜悯之心,亦感其举止甚不适,但终究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