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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不容忽视(1 / 2)

作为大将军身份,徐达本身的威慑力不容忽视,再加上如今的他特意彰显了自己的威风。

这让即使心里已经开始消极应对的姚广孝,在几句话的挑动下,不自觉地进入了徐达设定的节奏。

无论他提出的问题多么深入,姚广孝都乖乖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答案。

两人之间的对话最终持续到夜晚,到达了子时方才结束。

待徐达踏出燕王府大门之时,他那位早已通过消息得知此讯息的管家已经早早候在大门外了:“长官,下人……”看着沉默不语的徐达,这名心虚的马车师傅立刻扑通一声跪下了,试图说明一切。

“回家。”

不过此时的徐达心中还在回味与姚广孝的问答细节,并没有余暇去管家**现的问题。

就在徐达走开后不久,那股寒风让姚广孝逐渐清醒,也让那个始终困惑他的问题得到了启示。

随着这股寒风吹拂他的大脑,之前苦苦挣扎的问题开始浮现出来。

当姚广孝离去后,胡轲再次陷入了囚禁状态的寂静。

但这种状态对他这位习惯此地的老手并无多大影响,并且在此类幽闭的环境里发生什么意外反倒是最理想的结局。

在这个暗夜笼罩的夜晚,并不是只有徐达和姚广孝两人思绪纷扰。

胡轲,这位获得一时解脱机会的角色,也在思考自己的位置以及接下来应遵循哪些暗示。

这次是胡轲第二次进入诏狱,在这期间他的境遇实际上没有太大改变——作为一个地位不高的人,即使越一次狱在这里也不被认为是重大罪犯,他的判决主要取决于触犯大明律法规定的那些规定是否明确,而更与对于皇帝权威侵犯的程度相关——在诏狱这样一个环境中,侵犯王权更为重要的罪犯才会受到关注。

目前对皇帝权威的威胁对于胡轲来说还处在相对较低的程度。

更不用提,上次他越狱的行动,虽然声势极大,最终的焦点仍然放在了马啸越狱的惊人案件上。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在官府文献记载马啸这一重大案件时,胡珂只是众多次要名字之一,显得微不足道。

这不仅能从朝廷在追查胡珂越狱后加大侦查力度中看出端倪,同时他重新被捉拿后,重新回到诏狱的待遇,也反映出这一点的一致性。

按照理论,在某个犯人流出监狱被抓获时,总应当给予他们一些增强防护手段的额外设施才对。

但是,当胡珂被送回时,并未被额外套上铁链和锁镣,在押解过程中对他也如同初次进监时般无异。

这足以显示出在朝廷看来,胡珂对于诏狱的事务并无多大的分量。

被再捕归来的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胡惟庸侄子的尴尬地位。

尽管境遇似乎相同,当事者的心理却在多次入监后发生明显转变。

当第一次被粗暴机关逮捕,即闯进自家拿人的一队锦衣卫,便让从未体验过此等阵势的新手胡珂感到焦虑;加之彼时担任指挥使之职的马骧心机重重、有几分病态。

将胡珂视为揭露谋逆大罪胡惟庸关键时,其后的很长时间胡珂日子过得并不顺意,在这样反复折磨中,即便是心态稳健的他,也难逃想要尽快了结的决心——甚至脑补出自己下一程可能穿越到哪个时代,以此开启全新的生活。

直至后来徐汜到来,这一局面最终得到了改观。

虽然徐汜带来一丝宽慰,但他也深知逃脱诏狱的命运遥不可期。

然而,这次他亲身体验大明朝外的世界与时代的人民感情时,胡珂内心的触动与以往大相径庭。

他不愿意再甘愿任人捕获。

明代是中国历史文化的重要里程碑,在之前的囚狱生涯中,胡珂仅凭现代人的视角,对这个时代做出批评指导——而此次,亲身感受民间的疾苦之后,他对如何在这时期改变现状,有了更为强烈的理念。

意识到不只为个人存活,胡珂心中滋生的那份责任心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生存渴望,在这个决定不再仅仅是为自己而战之后,那份责任让他愈发强烈渴望生存。

在他决定运用自己所有的资源改变这个时代的时候,心中涌现的是一份深沉的责任感。

他在海边那个贫穷的渔村度过的一段时间,让胡轲体会到了人类之间的温暖关怀,这是一直以来他在其它时代未曾经历过的。

贫瘠土地上的生灵,更是体现了普通民众那无比纯真而充满热诚的心。

即使生活在绝望的冬天里生死都存疑,他们仍愿意尽己所能为他人伸出援助之手。

这份出自内心的善良与热诚,使胡轲难以用一个固定的结论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