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对话,无异于他的试探。
这时,胡轲掷去手中之兵器,整个人挺立在那儿,双手张开,示意让对方走近将其捆绑。
他身后那五个比丘对此不明其意,只是出于对现状无可作为及对胡轲的信任,只得后退几步。
尽管看到了这些比丘后退的动作,似乎无意介入,但这并未打消他们的干预之心。
可身旁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发展,他扭过头再次向李善存诉说道:
“主人,请您审时度势,既然现在我们有所优势,为什么不让他们其余五位僧人一同行事。
他们方才闯荡无畏的情形想必您都看见了,一旦突**变,恐怕会给我们带来更多不必要的困扰。
如今趁热打铁把这几人都捆绑起来,事后一概送进府上由官老爷处理。
无论是这回他们确实殴打了几位官吏,加上县太爷您对我家的深厚情谊,一并追究下来。
这样不仅能绝后祸患,还能借此事震慑他们,以此为例,警告其他同样居于荒野之人如若犯错,将面临怎样的后果。
也让这片被海盐侵蚀之地的人明白侵犯我家人会得到何种惩罚。
为了免得日后这些饥饿无措者转而针对您。”
作为幕僚,他说出这样的话,完全符合他的身份和职责,显得相当适宜。
他没预料到的是,在他阐述完毕方案后,被李善存以一副鄙夷的眼光审视。
“我早说过让你多读书了,你怎么总是听不进去?
不研习古人着作,整日痴迷于那些庸俗书生编撰的言辞。
我告诉你,现在的策略就是‘欲取先放’的道理。
虽目前形势对吾有利,但需知晓,此事一旦处理不慎,可能会触动这处鱼市底层民众的反感与**。
事情演变至那样的境况,对于我们极为不利。”
此时此境中的人并不擅长思考问题全面的李善存似乎也因此有了些许智慧火花,“可是老爷,那些民众即使闹腾又如何?我家中此类事务的处理已有经验。
别说这偏远渔村了,哪怕是个食不果腹的人;哪怕是对岸受长江恩惠的丰收村子;您若是想要对付他们,只需要派些人说上话就好了,不是么?我们现在不过是收拾一个拾荒者带回家里当作侍候的贱仆以及那五个来历不明之人,作为属下的我不解主人担忧何在。”
身为家族智谋的核心,理所应当承担起化解困境的责任。
然而令人不悦的是,自己精心构思的提议竟遭到这位未曾深谙学问之美的俗人的直接拒绝,令这位一直自视甚高的读书人心中滋生了微妙的不满之情。
但这种不满自然不可能昭然若揭,他转变言辞,通过含蓄的方式来对李善存的主张表示异议。
未曾料到,他所策划的激进手段竟成为了过犹不及的败笔。
这一次,李善存并未用犀利的眼神回应,只是转过身去,迅速抽了几下对方的脸。
“今天我要教你一课”,李善存以冷酷的语气说道,“尽管我在外面撑着一份可观的家业,名声赫赫,似乎四里八乡的无人敢忤逆。
但这些光鲜的表面背后,实际上我所有的荣华富贵不过是来自那些权贵口风的些许露泄——你以为这些年向权力上层调兵遣将都是无本之木吗?”
接着,李善存对着身边那位失意谋士,毫不客气地责骂了一通:“这些年从那些位高权重的人那里获得的资源,并不是白拿的。
那是我付出了大量心血和银子才换来的资源。”
他仿佛仍不满意自己的话语表达方式,随后狠狠给了这位谋士两记响亮的大嘴巴。
这位脸庞已显青紫的头目,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的所为不仅没能助益局势反而成了祸事。
原本期望能依靠有势力乡绅的助力获得权谋上的成功,却不料自己成了别人手里任意摆弄的玩物。
面对如此顿悟,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困惑和无力。
李善存冷静地完成自己的教诲,愤怒的情绪得以平息。
此时他不再关心那位已面目难辨的副手,转向目标胡轲,沿着土丘向下走去,以确定对方无法反击自己。
在此之前,在他们谈话的时间内,手下的胡轲早已被绑成了一个**包裹。
在确保对方不会伤害自身后,带着几名侍卫的护送下,李善存小心地向胡珂身边移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